护龙卫护着马车返回的路上,龙浩一直在回想黑衣人的刀法,刀法厚重,刀势凛然,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尤其是最后的一招,果然是厚土无声,雷力万钧。
可是,无论是雷动还是龙浩,都没有使出杀招,纵然如今扮演着狼和羊的敌对状态,强者与强者之间在先天上本来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面对着这么一种只知道躲在阴暗中,动不动就扑上来给上一刀,然后在身上多了一道伤口后又再次逃走的行径,龙浩是真的有些厌恶了。在他看来,与其不间断地用这些卑微的伎俩来回试探还不如真刀实剑的干上一架,如果自己真的是实力不济,那自己宁愿承受九长老的满腔怒火和族中严厉的责罚也会双手将人质送上。所以,对于雷动,龙浩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很显然,雷动的做法不符合他的刀法,他的形象,甚至于他的感觉。
如果雷动知道了龙浩对他的评价,一定会生出一种知音的感觉,就连他自己都极为不习惯这种卑微,又有些骚扰性质,完全上不得台面的袭击,这明显不是他的风格,而且每次自己的败落,总是感觉很憋屈。
武者,尤其是强大的武者,总是习惯从武者的角度考虑问题,话虽然有些绕口,但却是事实。雷动也好,龙浩也罢,站在纯粹武者的立场上,都希望能够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这是两人棋逢对手的渴望,更是两者内心中深深的骄傲。
很不幸,在这场狼与羊的对决中,他们虽是主角,但却不是操纵者,而规则也由不得他们设定。
路还是那条路,即使秋季的落叶在山路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车轮轧在路面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当然,对于江湖上有些内力尤其是护龙一族的护龙卫来说,这种声音不仅仅是马车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动静,而周围的树木草丛也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没有言语,当然也不需要言语,护龙卫再次改变步法,身体向外展开,时刻戒备着。或者,这是今天早上的第二次营救。
周围的树木,草丛,地面等等确实有些异动,但却不是鬼鬼祟祟的袭击了,这一次,大胆而直接。
只见数不尽的野兔,昆虫从远处向马车奔了过来,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草地上还夹杂着各种颜色的蛇,而空中伴随着“嗡嗡”的响声成群结队的飞虫已经扑向了面色凝重的护龙卫。对于虫蛇,护龙卫是不惧的,可是如果是四面八风密密麻麻的虫蛇,护龙卫只能用一筹莫展来形容了。
这营救也太没劲了吧!先是大清早的追着马车跑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又遇到了这么多虫蛇,而他们的目标明显是自己,这算什么事?即使是神仙也会发怒的。
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价钱,要么就光棍点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剑多好啊。谁没事闲得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啊!
打不过自己?打不过你还救什么人啊?干脆买根绳子找块有山有水的地方吊死算了。
真是,无奈啊。
护龙卫急忙舞出一招招长剑,以马车为中心向外织出一道长长的剑幕,不管是吱吱呀呀的飞虫还是地上游走的兔蛇,碰上剑幕直接就被弹出去,有的还在空中洒出一串鲜红的血液滴答在枯叶上。
站在最前面的龙浩没有动,依然是笔直的站着,眉宇间满是厌恶,嘴上却是在笑。细细看去就会发现龙浩的身上隐隐间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护住全身,虫蛇刚扑到身上直接一个接一个的掉在地上,弯曲着身体,然后也就没有动静了。
此时的骆天正似笑非笑的躺在一处小山坡的草地上,两条腿盘在一起,嘴里叼着一支枯草,看着身旁的雪儿说道:“虫药也该生效了吧!护龙卫又怎么样,谁让他们一晚上不洗澡,不换衣服呢。”“满身的虫蛇的尸体,想想就恶心,太有意思了。”
“师尊的虫药居然让你以的形式释放出来,亏你想得出来。他们肯定想不到昨天晚上大个子逃跑时甩出的里还夹杂着这种吸引小动物的虫药,晚上还好,可是白天见光一个时辰后就会散出气味了。”雪儿搓了搓双手,又小心翼翼的用丝巾擦了擦,然后对着骆天回头一笑道:“骆天,你真是太邪恶了,也太恶心了。”
“嘿嘿嘿,哈啊哈……”小山坡上传出一声声极为猥琐的笑声。
护龙卫共同用力舞出的剑幕上一层层光华流转,看起来即使是再多虫蛇袭来也是没有多大用处,只能徒增怪叫与伤血罢了。
虽然护龙卫衣服上的虫药总有完全挥发掉的那一刻,但至少在目前看来,骆天再一次打乱护龙卫阵型趁机救人的想法又要失败了。
但是,之前就说过,自始至终,骆天都不是主角。
因此当雷动出现的时候,包括龙浩在内的护龙卫都明显松了一口气,暗处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拍的,可一旦现出身来,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可是,这一次雷动上场的形象,实在是不咋地。
只见雷动一身黑色紧身服紧紧地护住全身,看其衣裳明显和昨晚的一模一样,但不一样的却是脸上。一道道布满粘液的线条涂满了雷动的脸,即使是头发上也满是油乎乎的粘液,按照骆天的说法,只有涂抹上这种避开虫蛇的液体,才会不用刻意防着那些恶心的虫蛇,才能全心全意的对付护龙卫,救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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