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能用念力幻化成石头的,只有一人。
骆天很是吃惊的看着身旁的火金。
从前些日子解救独孤春雨到今晚中堂遭遇,骆天也就和火金见了寥寥几面,说的话自然也不超过五句,远没有和火木相处的熟络。
而火金自开始到现在也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相较于火木,他呆在九长老身边的日子要更长一些,但今日在中堂里,包括九长老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率先出手。
而一出手就是这样的雷霆手段。
还真是比九长老都要火爆许多的脾气啊。
骆天侧身瞧着火木,只见这位高人脸色黝黑,但又不同于雷动那样典型的大黑脸,脸上满是圆润,要比一旁的火木好看许多,眼里蕴藏着炽烈的金石光泽,两条黑色的眉毛直直的向两鬓延伸,一副严肃正气的样子,让人不自觉间不敢靠近。
刚刚山石的轰鸣之声还在中堂众人耳边飘荡,火金无声无息以念化石,更是以一种高速旋转着的姿态来聚集天地气息,使之所蕴藏的威力达到一种恐怖的层次,而且还来到了鬼泣身边。
如若不是鬼泣怀里的“怨”字碑有所感应,提前护住鬼泣周围,还不知道这场到底撞击谁胜谁负?即使这样,在山石的万钧之势下,鬼泣的身体也终究没能动上一下。
山石威力,不可谓不强。
但众人随之心中一禀,血影石碑几个呼吸间就将黑色巨石化为无形,显然鬼泣更加可怕。
或者说,鬼泣怀里的石碑更加可怕。
说完上面那句话,鬼泣又再次笑呵呵的对着火金说道:“你想杀我?”
火金两条延伸的大黑眉毛似乎要竖立起来一样,怒目而视道:“拿他人性命当儿戏,你本就不该存在。”
“之前满村怨气因你而起,多少人差点丢了性命?我真想杀了你。”
听着火金的回答,骆天不由对这位强人高看一眼。
鬼泣没有再接话,只是再次低头沉思,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做出什么决定一样。火金也没有再多说废话,就连九长老都是一直背负双手,言语未出。
场间竟是再次陷入了沉寂当中。
因为沉寂,也更加可怕。
骆天忽有所感,拉着雪儿的手快速退后两步,琉璃盾在骆天和雪儿身前出现,波浪大作。
下一刻,只听见一阵金石交响,血色浮现,火金竟是佝偻着身子咳嗽起来。
既然是咳嗽,自然要咳出些东西,哪怕是肺腔中的血。
火金被一层血影包裹着,可见一条条血线在其身体上来回切割,周遭的血影愈发的清晰。
而火金的痛苦却不是因为这一条条血线。
身体内部的倾轧才是其咳嗽的原因。
火金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突然凭空生出大量鲜红色的怨气,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来回冲撞,随之又一点一点吞噬自己的山石精气,破坏自己辛辛苦苦修了几十年的金字诀脉络。
这一刻来的实在是太快,就连九长老都来不及出手。
而鬼泣反倒只是在火木身上瞄了一眼就转过,在骆天的琉璃盾上停住,或是想到先前骆天向后退的那一步,竟是极为欣赏的“呵呵”笑了出来:“有意思的小家伙。”
和当初九长老对骆天的评价竟是一模一样。
九长老看着还在咳血的火金,大喝一声:“敢耳?”身体上快速的出现一座白色的火焰山,比之前和鬼泣战斗时所用的还要炽烈。
火焰山出现的那一刻,周遭天地气息瞬间一凝,好似极为害怕的躲开了。
白色的火苗噼噼作响,在九长老几十年强大的念力作用下冲向鬼泣。
鬼泣感觉到后方的天地气息变化,很是吃惊的看了一眼九长老,自己根本就接不住九长老这含怒一击。
但这并不代表鬼泣没有办法,因为自己即使接不住,但至少还有石碑在自己怀里。
石碑能够挡下九长老的火焰山吗?
鬼泣松开自己的左手,将石碑朝着九长老的方向轻轻地抛了过去。只见石碑再次血色绽放,一又一层虚影向外叠加扩大,就像一张网一样和带有无穷威力的白色火焰山撞到一起,随后将整个火焰山全部罩了起来,紧紧地封住。
火焰山光芒大作,但依然透不出半点火花。
这是因为石碑虚影封住的本就不是单纯的火焰山,而是火焰山所在的那一处空间。
虚影所过,空间皆封。
自然也包括九长老所站立的空间。换句话说,“怨”字碑竟是连九长老这样的大能都封印了。
九长老刚一出手就被反制,中堂里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是这种结果。
火木默念木字诀,浑身生气爆发,向鬼泣攻去。
石碑定在中堂半空中,用来封印九长老,鬼泣自然再无依靠。
但其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疯子”,火木的生气还没有来到鬼泣身前,鬼泣便抬起左手,“魔罗。”
只见黑影魔罗再现,手中一只巨锤与火木的生气相交,中堂内震动不休。
看着场间这场事实上发生的过于突然的战斗,天枢卫、护龙卫诸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
下一刻,鬼泣身上冒出更多黑气,中堂里立时陷入一片昏暗当中,只能依稀间透出几丝光亮。
也就是在这一刻,天枢卫,护龙卫、雷动和雪儿诸人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甚至是连自己体内的气络运动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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