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承想,真的尴尬了。她的几个闺蜜都是挺着个大肚子结婚,唯独她,婚后一年多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公风言冷语,她也没有争辩,只道真是自己身上的毛病,只是忍气吞声。

凝母知道此事,心中不乐,说这个事情无凭无据怎么可以随便埋怨人呢。

凝母受不了这口气,不甘心,于是,拉了凝洁去医院检查,不管如何,事情总要弄个水落石出。

检查结果出来,凝洁一切正常。

凝母松了一口气,凝洁也如释重负。

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凝洁倒是没有怨言。凝母怒气冲冲,拿着检查报告,理直气壮回头来找黎钧理论。她把凝洁的检查报告“砰”一声,往桌上一摔,对黎钧来说,就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把他吓得直打哆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检查结果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他一时真的难以接受,羞愧难当,战战兢兢拿起报告一看,顿时傻了眼。

凝母不依不饶,一把拉着黎钧,说,“走!我女儿检查过了,现在轮到你呢!你也跟我去医院检查,检查!你不是说,随便抓只母鸡都会下蛋吗?现在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缘故,还是我女儿的缘故!”

黎钧挣扎着后退,心里害怕,不敢去。

过了几天,黎钧偷偷摸摸一个人去医院做了一次暗查,检查结果出来,黎钧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无法接受,心里凉了一大截,差一点瘫倒在地,报告上字里行间确凿是他自己身体的毛病。

他惴惴不安,不敢面对!从此对凝洁心怀愧疚!

过了几天,凝母怒气未消,以黎钧不会生育为由,又来大吵大闹,要凝洁和黎钧离婚,要凝洁早做打算,说人一生总该留下一些自己的骨血!跟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耽误一生有什么意思…

言语刺耳,令黎钧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凝洁倒是贤德淑惠,心平气和,劝母亲消消气,吵吵闹闹外边人怎么看?

她念与黎钧是结发夫妻,不计前嫌,不忍就此离弃。

她劝道,“妈!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吵了。这吵吵闹闹多难为情啊!这都是我的命!我早想好了,不生小孩也算了。我不想再嫁第二个…”

凝洁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并未和黎钧离婚。从这一点,黎钧也感凝洁之德。

凝母大发雷霆,怒责女儿,道,“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傻!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黎钧查出自己不会生育,心灰意冷,早已跌到了人生的低谷。丈母娘又来雪上加霜,又要女儿和他离婚。

在黎钧眼里,丈母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势利眼,与丈母娘之间早就心存芥蒂,颇有微词。

自此以后,两人闹僵,不能见面,偶尔逢面一次,也是当面讥诮,仇人一般。这可苦了洁,夹在当中,两头周旋。

没有孩子的家庭,就好比一棵不结果的树。

一个家庭不能没有孩子,作为一个女人,凝洁特别相当妈妈,凝洁想通过人工授精,要一个孩子。

可是,黎钧一家上上下下都不赞成,他们无法接收一个与这个家庭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于是,家人商量,偷偷给出主意,说要么用黎钧老父亲的精子人工授精。

可是这一点凝洁感情上无法接收,用白发苍苍公公的精子,她想想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凝洁急了,说,“如果真的用公公的精子,那么,生下的孩子,叫黎钧是叫哥哥呢?还是叫爸爸呢?这不是把关系都弄乱套了吗?”

黎钧四处求医,还是没有生育。人工授精的事情,被暂搁不提,最后,只得抱养了黎钧远房亲戚的女儿,小女孩过继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五六岁,已经略懂人事,知道养父是叔叔,亲如一家,却很排斥这个养母。

说来也奇怪,黎钧和这个养女也是前世缘份,两人长得特像,虽是养女,在外人眼里,根本看不出来,就跟亲生的女儿一样!外人不知内里,都说的有板有眼,一口断定,说这女儿遗传了父亲的基因,长得特像父亲!

虽然凝洁对这养女视如己出,关怀备至,但是小女孩倔强,从不领情,从来就没有叫过凝洁一声“妈!”,最多偶尔客气的时候,叫凝洁一声“阿姨”而已!

所以,这个家庭,虽然外表光鲜,年年被村委评为“五好家庭”,但在凝洁心里,自己好像被孤立,这个家庭形同虚设,并不能给自己温暖!

如果她自己真的不能生育,那就另当别论。可是,她是一个正常的、完完整整的女人,诚如她妈所言,人生总要留下一点自己的骨血。凝洁的心,左右徘徊,有时也有点后悔,没有听母亲之言!

凝洁很喜欢小孩子,有时候看见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就忍不住凑上前,蹲下去摸摸小孩子的脸蛋。

她做梦都想当妈妈,她重儿轻女,她想以后要生,就生一个儿子,她喜欢大头儿子,脸蛋光滑,摸上去就跟鹅卵石一样!

随着她的年龄增长,她最羡慕别人的孩子。她自己没个一儿半女,膝下承欢,她越发觉得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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