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平对凝洁说,“遇见你,就好像开始了我生命中的第二春!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浑身又焕发出青春,充满了活力!”

凝洁深有同感,说,“这就是爱!幸福的感觉,如沐春风!”

丁黎平和凝洁都十多年没逛过公园,没进过电影院了。

两人忽然又跟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一样,手牵手,逛公园,看电影。

到了越城,丁黎平是客,走在大街,无人认识。凝洁的娘家在明州,以前的婆家在越城以东二十公里的应店街,所以,在越城,丁黎平和凝洁的这段地下情,竟可以大摇大摆的逛街,看电影,在路人眼里,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他俩偶尔也在昌南逛街看电影,却有点偷偷摸摸。

以前丁黎平是从不进电影院的。他一惯觉得去影院看电影没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因为有凝洁陪伴,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变得有意义。他忽然爱上了看电影,隔三差五,就兴致勃勃要和凝洁去影院看一场热映的影片。

这天下午,丁黎平和凝洁看完电影,从影院出来,到影院旁的公园里散步,凝洁想着刚看过的电影,意犹未尽,心血来潮,说,“阿平,下次找个地方,我们也来一次蹦级好吗!”

凝洁激动的说,“刚才电影里的男女抱在一起跳蹦极,我觉得特刺激!我们两也可以把脚绑一起,紧紧的抱着,站在悬崖峭壁之巅,勇敢的跳下去,用行动证明我们的爱!我好想跟你一起体验这种感觉!我想我会害怕,我想我一定会把你抱得好紧!

丁黎平听了,惊悚不已,因为他可不敢跳蹦极。此刻在凝洁面前,他只有支支吾吾,置若罔闻。

丁黎平有恐高症。他平时爬高一点的梯子,都脚软。他不仅是自己怕,就连看见别人高空作业,站在危险的边沿,他都两腿发软,生怕别人掉下来!

丁黎平低头不语,拐弯抹角推诿道,阿洁!你不是有身孕吗?怎么能玩这种惊险、刺激的项目呢?”

凝洁听了大笑,她满面春风,掐着手指比划说,“我现在还是刚刚怀孕!精子和卵子还刚刚交融,形如一丝,或者说还是一坨浆糊吧!完全不碍事!我想趁现在玩,等肚子大了,想玩都玩不了呢!”

丁黎平绕不过,没法,干脆直说了,“阿洁,我可不敢跳蹦极!想想都觉得可怕!不过,我也不相信你有那么胆大,敢挑战蹦极,我想你只是看着好玩,一时兴起!

凝洁瞅着丁黎平,看他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认怂了,她就得意了,更想捉弄他。

凝洁轻咬嘴唇,故作气恼,娇嗔道,你对我的爱肯定是假的!我就要和你绑在一起跳蹦极。跳蹦极是你我之间相爱的一种仪式!这你都不敢吗!

丁黎平赶紧跟她解释,说,“这不是两回事吗?我真的有恐高症啊!十年前,我坐过一次海盗船,那种恐惧,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由此我可以想象的到,跳蹦极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凝洁撅着嘴,说,“能有多可怕嘛?”

丁黎平道,“阿平,你听我说,当年我是怀着无比轻松愉快的心情,登上海盗船的。当时,我以为坐海盗船就和荡秋千一样惬意。后来,海盗船启动了,我才惊觉完全不是这会事。那海盗船起初是荡荡悠悠,缓慢加速,接着,突然发力,倏的一下荡到半空,倏地一下又俯冲落下,吓得我魂不附体,心都要蹦出胸口,我拼命的按住胸口,背部用劲顶着后椅背,脚鼓足了劲,蹬直了,咬牙切齿狠狠的踩着前排的铁杆,失声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后来我又胡言乱语,大呼,我有心脏病!我有心脏病!快停下!快停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害怕的想,虽然之前我没有心脏病,但是如果这样玩下去,我肯定会折磨出心脏病来的。当时,我立马就感觉到了,我的心脉就跟梗阻了一样,透不过气来。我想立刻停下,可是喊破了喉咙都没用。我在恐惧中,一分一秒都觉得特别漫长!当然,海盗船上另外还有跟我差不多的胆小鬼,也在失声恐怖的尖叫。前排搁脚的铁杆也被我蹬断了,我估计是我在极度恐惧中发挥了我的小宇宙,所以把前面搁脚的铁杆都蹬断了。坐在我身旁的朋友,也被我吓死了。海盗船停下之后,他们赶紧来看我,小心翼翼搀扶我下海盗船,神情凝重,喃喃道,吓死我了,刚刚你在船上叫的那么吓人,我还以为你真的有心脏病呢。……阿洁,你想想,当年我坐海盗船都如此,那么跳蹦极肯定是更可怕!如果我要是跳蹦极的话,结果肯定是我头下脚上,悬在半空中,早昏死过去了。这些东西,玩的都是心跳,太刺激了,简直是拿自己开玩笑。这样玩,我肯定会承受不了,血压升高,心脏会爆炸!”…

凝洁听丁黎平一口气滔滔不绝,说的绘声绘色,都快笑死了。

她对丁黎平有点鄙视,又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瞥了丁黎平一眼,质疑道,“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可怕吗?”

丁黎平一个劲的点头说,“真的!千真万确!”

丁黎平忽问道,“难道你没有坐过海盗船吗?”

凝洁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从来没有坐过啊!”

丁黎平听了大喜,说,“那太好了!那我就带你去先体验一下海盗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心跳!”

丁黎平窃喜,不曾想到原来凝洁居然没有坐过海盗船。眼下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教育一下她。

丁黎平对凝洁说,“你也太天真了,你从来没有坐过海盗船,竟然不自量力想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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