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凝母听说女儿和丁黎平偷偷又见面过,她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狠下决心,暗道,“决不能让他们再在一起了!”

凝洁流产,凝母心中一度不知是喜是悲,总之,凝母是家里第一个从悲伤情绪里走出来的。女儿跟了个有妇之夫,怀有身孕,她是左右权衡,不知道如何处置,现在忽然遭遇意外流产,胎儿掉了,她就有主意了,坚决要让凝洁和丁黎平彻底了断。

凝母板着个脸,郑重其事的告诫凝洁说,“以后别见那个姓丁的了!”

其实,不用凝母说,凝洁流产以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痛定思痛,她就把这个问题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早想了一遍,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所有的心酸和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明白,这段情缘,无论他们如何相爱,丁黎平没离婚,那她就是“第三者”,于世难容。

凝洁也想过与丁黎平了断,可是,她太爱丁黎平了,这份爱已深入骨髓,随着心跳,连着呼吸,如若要斩断,简直会要了命,她即使得不到丁黎平的全部,就算能拥有他的万分之一也好,就算他有家庭她也能接受。

她反复思量,忽然坚定的说,“我要爱丁黎平到底!”

凝母气得简直要吐血,大发雷霆,破口大骂,“你真是白痴!”,

“大傻瓜!”

“世间少有的笨蛋!”

凝母把所有骂人的词语都用尽了,都无法形容凝洁的痴愚,盲目而不可理喻的执念!

凝母没办法,不知道她执迷到几时?唯抱一线希望,指望凝洁只是一时疯狂,嘴巴子硬,或许过了一段时间,终会醒悟!

这世道,狼多肉少,女人是不愁没有男人的。何况凝洁条件那么好!

凝洁把婚离了,重回单身,就好像重新又做回了少女,忽成了“香饽饽”,非常抢手,追求者众多。

她虽然年纪三十有余,却因她善保养,身材婀娜,就跟少女的身材一样,皮肤白嫩,面容姣好,更重要的是手艺好,会赚钱,纹绣一双眉,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收费高达五百至一千,她离婚的时候虽然是净身出户,但是身上还有好大一笔积蓄,一时想追求她的人,踏破门槛。

就目前情况而言,她就好比古代的富家千金,门前高搭彩楼,锣鼓喧天,要抛绣球选婿一样,一时间形形色色的光棍,单身汉,趋之若鹜。

之前那个潘青,自不必说,他知道凝洁流了产,心里早乐开了花,又自认为是天赐良机,假惺惺的前来安慰,他认为眼下是与凝洁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每天都来转悠。

又有一男,新近交了女朋友,是众人皆知,正处于热恋当中,忽听到凝洁单身,竟果断舍弃女友,一径投凝洁这头来了,若论年纪,他还比凝洁小三岁!

那小区门口停靠车揽客的大叔,也跟着瞎起哄,那天凝洁要出门,走到小区门口,一时间也没有打到的士,大叔赶紧把车开到凝洁跟前,热切的问,“您这是去哪里?”

凝洁虽然每天进进出出路过,与他并不认识,稍有犹豫,因赶时间,后还是上了他的车。

大叔是一副早已恭候多时,欢喜的不能自持的样子,对凝洁是毕恭毕敬,又紧张又激动,车开到半路,他吞吞吐吐,搭讪起来,开口说,“你那个男人是外地人!还是有老婆和小孩子的!”话说到这里,他忙不迭伸手进口袋,慌慌张张摸出一张名片,小心翼翼的递给凝洁,继续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你有需要的话,就打我电话,无论在哪里,我都可以接送!…”

他声音渐渐低下了,嗫嚅的说,“如果你以后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打我电话,我陪陪你!”

凝洁听了,瞠目结舌,惊呆了,她心里寻思,“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大叔也会有这个想法!更奇怪的是,我和他素不相识,我的事情他怎么都知道?”

凝洁急切的把车喊停,说,“我已经到了!车费多少?我给你。”

他唯唯诺诺说,“算了吧!都是左邻右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反正我顺路,谈什么钱!”

凝洁可不想跟他含糊,果决的从包里掏了一张五十的,不问多少,直接塞给了他,说,“为什么要算了?打车钱必须给的!”

他坐在车里为难,要把钱还给凝洁,跟凝洁招手说,“你等等!”

说着,凝洁打开车门,抬腿下车,迈着急促的脚步,匆匆的去了,走远了,马上把他的名片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暗想以后再也不搭他的车了。

还有,黎钧之前学的是理发,有个同门师弟,他们手艺学成,都在应店街开店。

黎钧的理发店开在镇东,也就是和凝洁的美容店隔街相对,徒弟满门,生意红火,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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