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依依吃完一个包子便吃不下了,她站了起来,表情有些痛苦,刚才她对侯赛雷出手,牵动了背部的伤口。

“刚才那首词是谁写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饶依依问道。

“是在下的拙作。”侯赛雷大言不惭。

“你?你一个捕快还会作诗?”饶依依当然不信。

“不信?那好办,刚才是一首词,同样的意境我还写过一首诗,念给姑娘听听。”侯赛雷捋起袖子,状似要杀猪,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侯赛雷本有几分醉意,念起这诗来倒也有几分意境,饶依依听了默不作声,转身向屋里走去。

借着月光,侯赛雷看到她背部隐隐有一道很长的口子,因为穿的是黑衣服,伤口有多深也看不真切,也不知她是怎样止血的。

“姑娘,要不要我去找个郎中,你这伤口……”侯赛雷假意关心。

“不用了,我已上了伤药,血已经止住了。”

“可是伤口这样长,容易留下疤痕,”侯赛雷尽力讨好对方,“我听说东城九草堂的薛神医独创了一记膏药,可以让伤口迅速愈合,还可以不留疤。我明天去给你买一盒。”

“这类药物我有,比他的效果肯定要好很多!”饶依依道。

“哦,原来姑娘自己有神药,那我就放心了。”

饶依依默不作声,他爹饶平生江湖人称“饶尔一命”,是有名的神医。她随身携带了一瓶饶平生秘制的“生肌莹玉膏”,珍贵无比,在受伤后抹上就能让伤口愈合后不留疤。

然而她的伤口又深又长,这一瓶“生肌莹玉膏”只是刚好够用,伤口在背部,如果反手去涂抹,势必造成浪费,涂抹不到的地方很容易留下疤痕,到时候即使是饶平生亲自出手祛疤,只怕也颇费周折,而且她不想回去求老子。所以她只是在伤口涂了止血的金疮药,还没使用“生肌莹玉膏”。

侯赛雷哪知道她的心事,领她到自己的卧室,给她换了一床新被单,又给她倒了一碗水,“姑娘,你受了伤,好些休息吧,等风声过去,我再掩护你出城。”侯赛雷说完准备退出去。

“你等等……”饶依依喊道。

“姑娘还有吩咐?”

“你……你家里可有女眷?”

“姑娘也看见了,在下父母双亡,又未娶妻,哪来的女眷。”

“那……姐妹这些呢?”

“我家六代单传,没有兄弟姐妹。”

“这……那……”饶依依脸红红的,内心很纠结,好一会才道,“你……你会上药么?”

“姑娘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侯赛雷问道。

“已经上了止血的金疮药,还需要抹……你说的那种生肌防疤的膏药。”饶依依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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