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王府,东宫狮心殿。

“大胆!”

林天霸望着一身伤的林天冲,一拳狠狠的砸在一旁的花梨木藤椅上,藤椅应声变成了斎粉。

林天冲已经肿成了猪头样,这几日怕是难以消下去了:“王太子息怒,那林浩已经受了电鞭之刑,愚弟派去监视的人亲眼所见!”

林天霸余怒未消,但也缓和了不少,许久,才道:“本太子就你一个亲弟弟,以后不许你再干这样的傻事!”

此二人正是东宫一脉相承的同母王子。

林天霸是第二代王子之长,按俗例应称王长孙。

“王太子,愚弟有一事不明,那林浩虽是家主之子,但他一没本事,二没人撑腰,且臭名昭著,这十几年来,王府给他锦衣玉食,对他在外边种种恶行睁只眼闭只眼,无非是看他那失踪了十年的死鬼父亲的面子罢了,为何王太子仍旧视他为对手?”

“你说的,为兄当然知道,只是那位一日不传来确切的死讯,他仍旧是家主的嫡长子,再说,莫说你我不敢去画燕王的花脸,便是画了,岂是几电鞭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林天霸身材魁梧样貌俊朗,虽已二十有六,依旧没有成家立业,一心求仙向学,实力斐然,已是二代王子中的佼佼者,这次家主选拔,林天霸摩拳擦掌,视为囊中之物。

前几日,就在他和林天冲的一次小议中,林天霸有意无意的说了林浩的情况,话中多有忌惮的意味,林天冲果然就寻林浩而去。

这下好了,那林浩领了电鞭之刑,三日后的少家主选拔,总不能选一个下不来床的恶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那林浩整日花天酒地没点正行,而且根基浅薄还不得人心,但林天霸对他,反而没有一点把握。

这次林天冲出手虽然不顾后果,但也让林天霸消除了心里的担忧。

“这次弟弟受了委屈,待到哥哥成为了少主,定不会薄待了弟弟。”

“愚弟为王太子做事,都是甘愿的,不求回报。”

林天冲说话的时候,眼中噙满了泪花。

林天霸从袖中抽出一方绸缎手帕,帮林天冲擦拭泪珠,俯身温柔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王兄就是了,别忘了,你我才是真正的亲兄弟!”

“是!王太子!”

东林王当年跟随燕王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得以封王,位极人臣,成为了燕国四王之首,所谓一人之下。

战后,燕王赏赐了东林王这座诺大的府邸,命其开枝散叶。

于是,年近六十的东林王又娶了五房王妃,足足生了十八个王子和七位公主,这其中就包括了林浩的父亲。

第一代王子也争气,又为王府添了六十五位王子,四十八位公主。

整个东林王一脉,已有了两三百号人,加上前来投靠的门人墨客、旁亲远戚,东林王上下已有了三四千人的规模。

如此庞大的东临王府,自然不能没有人管理,可是东林王年事已高,王后又潜心修炼,不理会俗事,于是王府指定了一位家主,那便是林浩的父亲,当时排行老大的一代王子林玄立。

不久后,战事又起,林玄立奉旨出征,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从此,东林王府家主一职如同虚设,一直空缺着,只有一代王子里的老二林玄理暂时代理。

前不久,王府突然接到燕王手谕,命东林王府在冬至之前,立下一位少家主,代掌东林王府。

因为这是燕王的手谕,意义非凡。

有消息说,这一次少家主的确立,百分百会变成真正的家主,更有很大的可能在老王爷仙去后,世袭罔替成为新东林王。

手谕一出,整座东林王府顿时炸开了锅。

作为东林王府近十年来最大的一件事情,一二代王子公主纷纷停下了修炼,各方拉拢经营。

连平时不受待见的林浩,也遭到了林天冲的计算。

更有甚者,有三位二代王子,更是在一夜之间遭到了绿林的谋杀,身首异处,查无可查,最后只好作罢。

少家主之位,犹如现世珍宝,让每一位王子公主红了眼。

这是东林王府势力的又一次重新洗牌,不仅仅牵涉到王子王孙,公主王妃,更是门人香客、旁亲外戚的一次较量,一次错误的站队,分分钟断送自己蝇营狗苟半生的钻营。

所有人不遗余力的疯狂了起来。

“王太子,那林浩领了电鞭之刑,三日后的盛会,就算他有力气下床,也上不了台面了,不知道我们的对手还有谁?

林天霸在厅中踱起了方步,悠悠说道:“按东林王妃一脉来算,王府六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势必都会竭尽全力,奋力一搏。如今呼声最高,自然是二叔林玄理,毕竟他代掌家主这十年,好成绩没有,重在无甚过错。”

林天冲顺着林天霸的思路,说道:“若论功绩,一代王叔里的七叔,曾斩杀霍乱咸阳的猫妖,可是名声在外!”

“七叔不会是少家主之选!”林天霸神秘笑道,“那一战,他身受重伤,功力自此停滞,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布罢了。”

“如此说来,以王太子这么多年来对百姓的有意布施,若论功绩,只怕已无对手了吧?”

“哎,王弟切莫大意,你可记得燕王手谕?”

“着:令东林甄选潜力少主,助孤守护家国子民。”

“没错,你知道重点是什么吗?”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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