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就因为周荃有事没事就喜欢哭啼啼的,秦飞总是迫于父母的压力不情愿的带着他玩,但是秦飞也没有欺负过他,别人欺负他,还替他出头,没想到长到这么大了,感觉到秦飞再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眼泪又像是不要钱似的,呼呼的往下流。

周荃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找秦洋洋告状,然后再让秦飞带着他玩,他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难过。

第二天,秦飞让吴强根据周荃前一天给出的条件在全市范围内进行筛选。

没出三天,吴强那边就有了答案,根据周荃的描述,符合条件被筛选出来的人竟然有四十多个。

二十多个是江城各个医院的医生,十几个是武术练或者体育老师,还有几个都是不同职业的,周易也在其中。

连环杀人案终于开始调查了,有了目标就好办,只要最后找到证据,这起连续十几年的连环杀人案就能告破了。

如果结局真的如每个人所愿,不仅是在江城,乃至全国,江城刑警队三队,都会被记上一笔闪闪发光的荣耀。

到了八月底,从入夏以来就没有下过一滴雨的江城,终于要迎来一场大雨。

天空阴沉似锅底,一丝风都没有,屋子里如果不开空调,就能把人闷死。

大中午的,外面阴暗的就跟晚上七八点钟一样,路灯都亮了,行驶中的汽车也都打开了大灯。

沉闷的空气,压抑的黑云,让整个江城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中,这个天气里,就算是性格开朗的人都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市里下了紧急通知,防灾放涝放在了政府工作的首位,就连刑警队都要求把围墙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松脱要垮的地方。

大家伙忙过以后,又都回了办公室开始继续筛选那四十多个人的资料。

这种调查枯燥无聊,连着两周了,总算是有了点结果。

“医生里,大多数人都不符合童年有遭受心理创伤的条件,很多人都是父母离婚或者丧偶,心里有点问题的不少,但要是像周荃说的那种不符合,只剩下一个,名字叫姜维超,男,年龄二十四岁,现在在市里一个私人医院里做主治医师。这个人童年遭受家庭暴力,父母离婚后无人照顾被送进福利院,大学时候学的中医,高中时,曾经跟着学校的一个老师练过太极拳,如果算下来到现在应该有快十年了。那个老师去年去世。”大庆把自己得到的结果跟大家说了一下。

“我这里有一个,是市里一个健身房里的散打教练,叫沈木归,父母都是中医,幼年时,母亲目睹父亲出轨,之后,父母开始无休止的争吵,最后开始动手,两人打过之后,逐渐把自己的愤怒转嫁到沈木归身上,直到沈木归上了中学,跟着一个晨练的退休老工人练习散打后,就再也没回过家,那位退休老人去年去世。至于他是否继承了父母的中医,这个还有待查证。就我来看,这个人是最值得怀疑的。”沈冰也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陆明拿着手里的资料欲言又止,秦飞瞥了一眼,“有话说,有屁放!有什么不好说的!”

陆明这才把资料递给秦飞,“我这边筛选的是其余几个不同职业的,筛选出了三个,一个是无业游民,初中毕业,三岁父母离婚,父亲再娶,童年遭受家庭暴力,六岁被遗弃,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中医,开了个小诊所,偶尔他也在诊所里帮忙,但大多数时候不知道他做什么,没有固定工作,年前爷爷病逝。他叫丁宁,二十三岁。另一个叫王海,市三中体育老师,七岁时,其母亲被父亲殴打致死,父亲现在还在监狱里,从小跟随舅舅长大,小学时进了武术班,是否懂中医针灸有待考证。还有一个就是,就是……周易,他的情况很模糊……”

“我知道了,”秦飞把几个人的资料都拿了过来,“他的情况我了解,小时候被遗弃,是他爷爷把他捡回来的,之前是否遭受过家庭暴力有待考证,中医针灸和习武有待考证。”

“陆明松了口气,这些人里,我看只有周易是可以最先排除的,他不符合的地方太多了。”

大萍和花花在旁边也点点头,大萍说道“先不说他那个胆小的性格,见血就怕的要命这一点就不符合。那小身板也不像是练武的样子,他爷爷我没见过,哎!秦队,你不是见过吗?什么印象?”

“八十多岁,身体跟九十、一百岁似的,行动缓慢,性格慈祥温和,没发现他有功夫或者中医针灸方面的本事。”

“他是最不像的一个,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心理素质要有多好啊?成天跟咱们打交道,要是真的是他,还不早就躲得要多远有多远了?”吴强说道。

周荃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看刚刚说的那几个人的资料,心里把身材样貌不符合的再一一去除,最后,他把眼光又盯在了周易的名字上。

秦飞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外面压得低低的黑云说道“行了,先歇会儿吧!明天开始对这几个人以及他们身边才去世的那些人开始细密调查,从出生开始!我要所有的资料。你们分下工,查不到资料就去走访,有多详细就要多详细,等全部都调查完了,咱们再确定最终目标寻找证据!”

所有人都伸了个懒腰,这些天光筛查人员目标了,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中医针灸或者是武功,大庆开玩笑说“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可以飞檐走壁行侠仗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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