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孤月投下一轮倒影,水面波光粼粼,小宝看着那一大片倒影,突然问欧阳落:“你对阿墨这个人了解多少?”
欧阳落沉思片刻,道:“我不了解他的人,只了解他的剑。”
一个人只有败在另一个人剑下,这个人才能足够了解那个人的剑,或许这就是许多人经常说的,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
小宝又道:“我只知道他的剑叫‘花开淡墨痕’,在武林十大名剑中排第三,其余的就是一些江湖传闻了,而这些传闻大都出自说书人之口,说书人为了博得听客,难免在普通的故事里加一些自己编造的东西进去。”
欧阳落叹息一声,道:“在没有和他交手之前,我也只是以为他的名声是名不副实的,但交了手之后才知道,或许说书人将他说的低了些,你应该知道,剑在武林中的高低就是剑客剑术的高低,同为剑客,同使名剑,却不料我与阿墨的差距如此之大,这样看来,‘花开淡墨痕’在十大名剑里排第三霄木排第七多多少少是有些道理的。”
小宝道:“连他的剑都只能排第三,想必孙老庄主和他那死对头的剑术早已登峰造极,不做凡剑论。”
欧阳落道:“武林中人只知武林有十大名剑,但见过那第一、二两柄剑的人却极少。排在第二的剑是‘火云’,其主人为火云山庄的老庄主孙一天,孙老庄主虽已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但他年轻时拼来的名声却让江湖中人永远的记住了他的剑。”
小宝道:“听闻火云剑出鞘时,剑身上有火焰纵横,凡被剑刃所伤者,剑伤皆如烈火所焚,难以治愈。”
欧阳落点点头,道:“那是最邪门的一柄剑,但它也只能排在第二,排在欺云剑之后。”
小宝笑道:“听闻孙老庄主与欺云剑的主人是一辈子的死对头,欺云剑的剑名或许就是那位纵横天下的老先生为了调侃孙老庄主的火云剑而起的。”
欧阳落笑了笑,道:“应是如此。”
小宝看了看他手中的霄木,道:“以你的剑术,竟然在阿墨手下走不过三招,看来他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对手。”
欧阳落道:“七杀堂的七柄剑冠绝江湖,但有六柄剑的主人都栽在了他手里,最后一人自知不敌,便拿着剑销声匿迹,七杀堂也因此覆灭,能将七杀堂搞垮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几年前江湖里有一个帮派叫七杀堂,由七个神秘的剑客组成,他们自诩掌管江湖生杀大权,江湖里人人自危,有不少人死在七杀堂的剑下,但七杀堂盯上了阿墨,不料却被阿墨和他的一众朋友击败。
这已经不是秘闻,这故事也被说书的人讲了不知多少遍,只是其中夸大的地方颇多,但即使如此,阿墨的故事也是不少人津津乐道的。
小宝抬起头,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欧阳落看到他的脸色,道:“不过你不必担心,你一定能打败他,即使他的剑术再高,他出剑的速度也没有你的银钉快,据说你的银钉已经在暗器谱上排在了第一。”
小宝笑笑,道:“那只不过是虚名罢了,遇见阿墨那样的对手,高低立判。”
欧阳落郑重的道:“所以你一定要在对决时使出看家的本领,最好一出手就用你最大的依仗,连说话的机会都不要给他,免得他拿慕容姑娘要挟你,乱了你的心智。”
小宝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问:“既然他要杀我,为何不在我家中等我,反而要我去白梅岛?”
欧阳落道:“你应该能想到的,白梅岛离此地八百多里,路途遥远,且不说慕容姑娘在他手中,你光是一路颠簸到了那里,体力已远不及他,高手相争,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让胜券在握的人输掉性命,更不说你已输了天时地利。”
小宝笑了笑,道:“我一定会赢的,即使我面对的是罗天猿,我也一定会赢的。”
欧阳落突然发现小宝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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