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虽然名字只有一个字蛮奇怪的,不过我不介意,以后你就是我小弟啦!”

萧梧栖是这么说的。

白契捏了两下拧成一团的眉心,烦躁地合上手中的书。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周前,他搭乘流光圣者的船,突破了落凤国的封锁,抵达这个位于大陆正中央的最高学府。随后落凤国便在整个大陆发布了针对他的通缉令。他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明明没人看到他,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师父。

说起他的便宜师父,把他带到这个最高学府来,他原以为自己会成为这里的学生,没想到却是做了个藏书先生,顺便帮忙处理一下杂务,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

“这特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如果不是打不过阳朔,他很想把书册甩阳朔脸上。

等下,好像并没有说好吧?

他向阳朔抱怨时,阳朔还振振有词:

“这里的课程对你没用,你该学什么由我来教。”

“我的讲学你可以旁听。”

“去听课还不如把这藏书阁的书看透了。”

“你身份特殊,现在已经发布了带有你画像的通缉令,不宜抛头露面。”

诸如此类。

说实话,除了最后一条理由,白契觉得其他的都是屁话。当初挖人时明明说来这里接受最好的教育,结果只是接受那家伙的教育而已,圣者都像他那么自大吗?

抱怨归抱怨,阳朔还是勉强尽到了当师父的责任的。他让白契平日里外出时戴上白色面罩,别人问起,就说是为了掩盖脸上的巨大胎记,以防万一,他还在白契脸上附了一层暗灵气,在别人看来确实是一块狰狞丑陋的胎记。随后他甩手不知去了何处,走之前,嘱咐白契务必看完穿针引线一书,如果可以的话,在他回来之前,看完藏书阁十分之一的书籍。

不可以。

白契看着琳琅满目、数以万计的藏书,在心中默默吐槽。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这一周的时间,还发生了对他来说很糟糕的状况。

不知是谁传出风声去,藏书阁来了个有史以来最小的藏书先生。这可不得了,往日鲜有人问津的藏书阁顿时围满了小屁孩,无论是一年班的还是九年班的,都想看看这个没有花白大胡子的藏书先生。还有些调皮捣蛋的小屁孩,看他是小孩好欺负,故意给他找麻烦,结果当然是免不了被老师一通教训。在各个老师说出“他是流光圣者大人的徒弟”后,他清静了许多,却还是免不了一些断断续续来看书的学生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或是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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