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全城戒严,胆的摊贩已收了摊子赋闲在家,缘由有二,一是圣母皇太后的千岁寿宴,二是已暗暗传遍市井,便是圣上预立储君。

天下初平当今圣上后宫子嗣算不得丰裕,共四子二女。其中两位皇子一位公主皆是正宫所出,二皇子为昭仪所生,三皇子则为太后身边宫婢所出。

两位皇子生母出身低微上不了台面,只能依仗皇后生存,偏偏唯一能抗衡的欧贵妃膝下唯有垂髫之龄的婉仪公主。

自消息传出许多朱漆红木大门紧紧闭合,大有储君未定正门不开的势头。

无品无级的芝麻官美日胆战心惊,欧府平日门前来往频繁的绸缎轿,似一日之间消失的毫无踪影。

将军府倒是未受影响一片祥和,只是苏对着闺阁贵女越发多的赏花贴纠结起来,派人暗中打探了各府吃食后,失了兴趣,她脸带鄙夷对捧贴的初雪说道:

“一点特色吃食皆无,如此敷衍。吩咐门房日后除了福王府的帖子,剩下的皆推了吧。哼,凭这吃食还想本姐做白工。”

初雪望着周身气势全开,不明觉厉的姐一脸敬仰,待听清后半句话时,脚下一个踉跄被夏至虚虚搀了一把,顿时表情扭曲疾步朝院外走去。

苏注视着初雪踉跄摇晃的身形,侧头,严肃郑重说道:“以后每日让后厨熬些骨头汤,给院里的丫鬟们分分。”

夏至扶初雪时余光见姐表情郑重,还道是初雪要挨罚了,正犹豫是否求情。谁料听此吩咐,脚步有些虚浮的去了后厨。

“看看,果然是缺营养”佯做风流模样摸了摸下巴,一脸被我猜中的表情自言自语。话刚落

“呵”的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回眸,一身黛青色纱织修竹长袍,面如冠玉气质清冷的哥哥,眉眼带笑走到了身旁。

她目带欣赏上下打量一番,好一个风流初显的翩翩少年郎“年纪便如此风姿绰约,再大些怕是引无数贵女尽折腰啊”

欧阳仲斐被这毫无遮掩澄澈欣赏的目光盯了许久,终是定力不够,白玉耳后终是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微微侧身,掩饰般吩咐德子取出吃食。

余光瞥见远处粗使的丫鬟垂眉低首一副害羞的样子时恍然大悟“哪家的女子会如此明目张胆直视外男,莫怪每次见了这丫头情绪有变”

为情绪波动找了缘由的欧阳仲斐,心中不满:“福王府嫡女因莫须有不顾骨肉便罢,莫非连礼节也不肯教授,如此真是让人莫名火大。

苏正兴奋地挑着桌上许多不曾见过的吃食,察觉身旁人周身气势便的冷冽,心下一惊,乖巧带笑问道“哥哥,你是来监督喝药吗?如此的凶。”

这可是她解毒大夫的唯一儿,若出了事她即便不给陪葬怕也是没几日活头了,毕竟毒还没解。目前只是以调养状态为主。

欧阳仲斐很想将面前蠢笨懵懂的丫头骂上一骂,只是每每话到嘴边,想起如今的身份,也咽了回去,非亲非故有何立场去管教呢。

苏若知晓是因她男女之防未守,累的人家心气不顺,怕是要给亲娘叫屈,毕竟现代二十几年学的都是说话要直视别人心灵的窗户眼睛,又一时被美色迷了眼忘记掩饰罢了。

至于时常忘记的原因,大概还是嫌弃教习嬷嬷太凶了,上课又无趣死板。自去将军爹面前装了几场可怜,惯孩子的爹默许之后,教习嬷嬷复归便被无期限的搁置了。

欧严仲斐低头俯视及腰,一派乖巧天真的丫头,仰着近日因调养圆润些的脸,心里默默叹气:

“蠢,咳,苏姐,今日风和日丽,气温适宜,在下听闻城外东郊枫林很是出名,不才今日愿前去一探,故今日特来提前给你请脉”

苏吃着糕点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秋天到了枫叶肯定红了啊。东郊定是比福王府还远上些,天气如此之好怕是人也不少”两厢一对比觉得还是府内吃吃喝喝舒坦。

闲话许久见蠢丫头兴致不高,转念一想,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恨,朝德子吩咐道

“听闻今日枫林外新设了些摊位,卖些稀奇古怪的零嘴玩意,可要多拿些银钱才是。”

德子正惊异少爷今日如此话多,听了吩咐响亮应了一声。

余光见本漠不关心的丫头,清澈眼眸一亮喜笑颜开,他似赌气般从牙缝里说道“苏姐近日调养极好,若无事在下便先行离去了。”撩袍起身。

轻灵稚嫩的嗓音响起:“哥哥能否稍待,也想出去玩,也想去看红枫如火的景色”

“夏至去娘亲那里回禀一声,本姐要去京郊赏枫”

夏至想到姐又要出府面色便是一僵,慌慌张张朝梧桐院赶去,只盼着夫人能拦一拦。

梧桐院内红妆并着两个丫鬟怀捧着一堆精致华美的帖子刚到院门撞见了大姐贴身丫鬟夏至。

“夏至,你怎未在姐身边伺候着?”

“红妆姐姐,姐派奴婢前来禀告夫人她要出府去京郊赏枫叶”

红妆将怀里的帖子交给身后的丫鬟脚步匆匆领着夏至回屋。

韶华郡主坐在矮脚茶几后,听了禀报,随手挑出几份帖子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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