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成了京中后宅夫人眼里的香饽饽,苏青莲思索良久是一点头绪也未摸到,直到影一回禀得知是被苏季舒坑了,无论是否有意为之,其心都欠收拾。
一个人做错了事,哪怕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决不能拿结果论处。
心眼的她决定去趟主院书房,打报告!
“福爷爷,爹爹在屋子里吗?”跑到廊下笑意盈盈凑到福伯身前,清甜问道。
“大姐来了啊,将军在书房呢,刚刚才进想必还无事”
“这是栖凤院后长好的草莓,福爷爷尝尝,亲手种的呢”将一篮子草莓塞给福伯,未待老者行礼便笑着跑走。
福伯目送出落娇俏的少女蹦跳离去,无奈笑了笑脸上却是带着满满的笑意,低头看着提着一篮子异族果子:
“这娇弱的身板,偏偏每次要拎些沉重的东西。”嘴上抱怨脚步轻巧夹带欢愉找人炫耀去了。
“爹爹,进来了哦”她推开一个门缝探头望了望,半天无人应,轻手轻脚如同做贼般进了屋,转过屏风,果然见爹爹在书桌后目带笑意戏谑看着。
“怎的今日有闲心来看爹爹,不折腾你哥哥了?”
“爹爹还笑呢,哥哥那个坏人,好心教他莫死读书,他恩将仇报为寻了好些亲事”以帕遮面,莲足轻轻跺地,一副少女怀春的娇羞模样。
见了爹爹突然阴沉的面容,留下一篮子草莓功成身退。
苏季舒自上书房归来,在府门恰巧碰见族学归来的大哥,点点头打过招呼便被门口等的厮带到了书房。脚步匆忙没看见身后大哥复杂愤恨的眼神。
栖凤院听到亲哥消息时已是次日,据说被爹爹美名其曰“感受守国将士舍命的浴血奋战”带去了京郊大营,归来时是面色惨白被人架着回来的。
“啧,初雪,给前院哥哥那送些草莓,就拿第一批摘得的,哦大哥那也送些,普通的便好。”
初雪犹豫再三见姐仍旧没有更改的意向,跑去寻青衣拿了主意,将第一茬最算的中掺了些普通的,门都没敢进送到门口便跑走了。
苏季舒因着昨日京郊大营的半日游,回府时的惨样,今日与太傅告了假修养一日,透过窗看见来去从从无礼节的丫鬟,皱眉道:“这丫头行事怎如此毛躁,毫无规矩。”
洗后微带些水珠颜色鲜嫩的草莓让人食欲大振,因昨日太过血腥毫无胃口的他拿了一颗放进嘴里,面上瞬间皱作一团。
在苏青莲作弄的亲哥成功暗自幸灾乐祸中,一辆外观低调朴素之极的天青色马车驶入城门。
时隔几年后,欧阳仲斐再次入京,只是从城门口到客栈短短的一段路,车外百姓有关近日征西将军府的碎语却让他的心绪不那么平静。
若非于理不合,他现下就以派人送拜贴上门,视若亲妹的蠢丫头在如此众多的狼群环绕下,被表面蒙骗该如何。
德子掀帘欲请人下车入客栈歇息,谁料少爷正愁眉不展沉思,怕其想起要送狄阁老嫡孙送入楚风馆败坏名声之事,默默放下车帘先将车后行李卸下。
第二日一早将军府门房得了拜贴,递送时还暗暗思索是哪个府上如此之早,不料一瞬将军身边暂代府内大管家的福伯居然亲自前来迎接。
“福伯近年可好,仲斐经年未见,这厢有礼了”欧阳仲斐朝迎面来的长者行了一礼,见被其避开也不强求。
院内摇摇椅上虚度时光的苏青莲,直至人被领到身前还未察觉,探手去够茶碗时,被突兀递过来的碗吓了一跳,迅速起了身。
眼前男子介于少年与青年之前,本该稚嫩毛燥的年纪给人的却只是沉稳冷硬,眉眼齐整,脸庞清隽俊逸,一副冷面俊俏公子模样格外有魅力。
院内年纪些的粗使丫鬟路过瞄了一眼直接红了脸庞。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民宅”苏青莲心下一惊,目带戒备起身,周身据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
“几年未见,苏姑娘已不识的旧人”
清朗磁性的问话响起时,她长舒一口气嗔怪道:“哥哥莫要胡言,明明是你与时变化太大才一时未认得!还道是哪个匪徒险些叫了侍卫”
“惹得苏姑娘受惊,在下这厢赔礼了”欧阳仲斐佯做施礼被一双瓷白莹润的柔荑扶住,换来娇嗔的一眼。
直起身打量,墨发简单绾了坠马髻,一半如瀑松散披肩,一身天青色绣莲流仙裙衬得巴掌大的面容清新脱俗,不似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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