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花开得温暖,当所有花叶披上了雪,于是所有的花变成了花君卿所说的花花,在花花的世界里,花君卿和一条龙远离着封寒花都向万里之遥的残光断照谜一样前进。
飞是一种什么感觉?会武功的花君卿也飞过,但是在空中滞留的时间从来没想过像现在一样,就像从来也没想过一个无名辈登上了西夏这个犷野国度的权利顶峰。所以此刻他的脑袋还有一半的功能是出于目瞪口呆状态的,直到那条叫做列缺的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同样是让他口水直流,并且是丝毫不穿衣服的那种可以直接看到的玲珑曲线。
天空之上,依旧在风雪里,如果地上的风刮得猛烈,天上就没那么大的动静,所以花君卿想起了一个人,她说:“你的聪明在你的耐心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所以花君卿很有耐心的盯着一个的女人穿上了自己的裘皮大衣看到了美丽如斯在空中转了几圈妩媚摆弄裙裾,在这期间他好整以暇的对于武功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强和弱就像风一样处在一个同样的世界,因此连带着漫天的思绪让他对什么是最强的武功有了一种深深的好奇,好奇的推动下,那嘴唇里却嘟囔出了一个词西凉。
叫列缺的已经是女人状态的龙还婉如在金光的模糊里让花君卿一阵迷醉,她带着花君卿固有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西凉?好名字。”
花君卿呆了一呆,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会说出这个名字的,他曾牢牢告记自己,永远不要把这个名字说出来,自从再分离的那一天起。
“脱线,关你什么事。”
美丽如斯清凉一笑,尽管已经是人类的形态,可还是能从那眼底的深处发现一丝无名的金光:“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总是用种种古怪的东西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生怕别人知道,而又十分迷恋一种叫做朋友的东西,却分外坦诚,似乎一生都在寻找一些可以坦诚的东西。”
花君卿无言以对,也不看她,似乎对美丽如斯的东西从来不曾在乎一样:“那你为什么要变成人的模样?还是美丽如斯?”
头发是墨,天空是雪,风是雨的颜色,那颜色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她在想变成人之后的兴奋中有多少美丽的憧憬,那声音是带着欢笑的交加:“喂,我说光闪闪啊,你说我应该叫个什么美丽的名字好?天雪怎么样?这名字好不好?应该和西凉差不多一样好吧?”
“哦,不喜欢,那天雨呢?”
“天风怎么样,无形之中带着美丽的动……”
“好吧,天光如何?也不错的样子呢!”
“光闪闪啊,你给我起个名字吧,快点啊,你看好高啊,摔下去会很惨的。”
花君卿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脚下的天空,他也终于默认现在的状态是在飞,而且看下去真的有种深渊的感觉,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妈的,到了地上我弄死你,老子有八十万大军。可是还是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你原来叫什么名字来着,列缺是吧,这名字就很好,真的很美!很适合你,真的。”
列缺有列缺的苦恼,很快的它却被很慢的花语抓住了,因为很快的缘故,极其让人忽略它比快更厉害的地方就是会喷火,所以骄傲变成了耻辱,再经过恰如其分的点到为止就变成了美丽如斯快火了。
花君卿正兀自诧异那身边多嘴的美人怎么不说话的时候,感到周围的温度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一种本能的反应瞬间让他心中恐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绝望过,陡然就要向世界做最后的告别,眼角滴下了泪,谁要想起了谁的谁,他扭头,他扭头看这个世界上最后见到的一个人美丽如斯,心中安详。
那眼睛有落下的金光像星星划过天际,可是只是一下也就无穷尽的黑暗涌现如夜一样的颜色,带着冷酷的幽暗。可那幽暗却又眨眼退了下去,只是因为一颗不足珍贵的眼泪。
美丽如斯楞了一下,她觉得那一刻诸天的星尘似乎都比不上一颗眼泪,那颗眼泪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一个名字,叫做珍贵。
她笑了,晴空万里,那一刻花君卿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明朗。他干咳着,喃喃得说:“其实天雪这个名字就不错……”
“光闪闪,这是你的真心话么?我怎么觉得不如西凉呢?”美丽如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花君卿摇了摇头:“真要说真心话么?”
“恩。”
“其实有个名字挺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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