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来隋宫,萧盼盼便得了如此一个“下马威”,让她不由多了些恐惧与担忧,但她是小孩子心性,又初来隋宫,自然是好奇新鲜感十足,只老实了一日,第二天便想出去见识一番,

玉茭因为锁事缠身,不能带她出去,她便一人在轩子附近找些瓶瓶罐罐,瓦石砖墙,堆在桌上,分门别类,细细研究,倒也不觉无聊。

是日傍晚夕阳西斜之时,玉茭提醒她晚上有家宴,萧盼盼才将那些瓶瓶罐罐用布包好,然后像宝贝一像藏到了床底,玉茭自是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玉茭哪里知道萧盼盼这是给自己找后路:想她在这隋朝,一切都是未定的,也保不定哪天她就回去了,若是回去,自然得带点东西才好,但是她打开妆台,除了几支假花,便是二支骨钗,三柄木步摇,哪里有什么值钱首饰,再去问玉茭自己的私房钱在哪,玉茭却说她的一切吃穿用度全都记在皇后的正阳宫,也无月例之银。

想着独孤皇后头上都只带着根木布摇和几件简单的饰品,又听得独孤皇后与杨坚夫妇一直提倡节俭,她便也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况且这隋宫到处都是宝,比如说这些瓷器、瓦块,虽然笨重,但如果她运气好能带到现代去,肯定也会价值连城的。

萧盼盼心里打着小九九,乐滋滋地收好东西便让玉茭帮自己更衣梳妆,而自己无事可做,只是一味地低头把玩着新衣裳的裙带。

“公主,好了!”玉茭满意地看了眼萧盼盼,然后拿了面铜镜递于她。

萧盼盼笑眯眯的接过镜子,霎见镜中出现一张雪白雪白,如大话西游中“白骨精白晶晶”一般的脸,吓得“哇”的一声,将镜子扔得老远。

玉茭也跟着吓了一跳,她惴惴不安地捡起铜镜检查,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不由起身上前道:“公主,您怎么了?”

“你怎么把我画得跟鬼一样!”萧盼盼拍了拍胸口,然后拿起一旁的绢帕,满脸的擦拭起来。

她哪里知这种肤如白雪,唇如点红,眉如弯月的“靥妆”,正是目前隋宫正式场合女子间最流行的妆容。

“公主若是觉得刚才奴婢画的不妥,容奴婢再帮你重画下。”玉茭不名所以,却仍请求重新再帮萧盼盼上妆。

萧盼盼无语的看着玉茭,想到自己根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审美自然差很多,便也不和她计较,边擦脸上的白/粉边道:“你去打盆水来,我自己来画。”

……

玉茭注视着像是在变把戏的公主,真是眼花缭乱,自己站在一边完全被萧盼盼迅速却又有条不紊的动作吸引了,待回过神来,才看到公主已经回过头,正微笑看着自己。

“怎么样?”萧盼盼笑吟吟的。

“公主您是怎么弄的,真是好特别,好漂亮!”玉茭由衷赞道。

从公主醒来后,她便发现公主变得有些怪怪的,经过这么一打扮后,更是发现公主与之前截然不同,脸上多层光彩,人也变得开朗爱笑,像换了个人般。

得到赞美,萧盼盼乐呵呵的,她上下打量了下玉茭,见她衣着虽然简朴,可面庞清秀,不由拿着蜜粉招呼道:“要不你过来坐,我也帮你化一个。”

玉茭不明所以地望着萧盼盼,显然她对萧盼盼的提议有些难以相信。

“没什么要紧,又不费功夫!”萧盼盼撇嘴一笑,显得很是大大咧咧。

玉茭满脸疑惑的看着萧盼盼,然后嗫嚅着道:“公主,宫婢不允许上妆,这可是最基本的宫规。”

萧盼盼提着蜜粉盒子僵住,她不想这么快自己便露出了破绽,沉吟片刻后,自圆其说道:“我当然知道,刚是在逗你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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