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暴雨,打斗的痕迹并不明显,唯一比较难处理的便只有尸体,于是梓言自告奋勇地帮着流痕处理尸体,想到安乐刚才的反应,有些不死心地问,“痕兄,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吧!”流痕若有所思,神色也有些凝重,安乐一向重感情,知道那人如此待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既然安乐不想说,他也不想多说,“你若不想让安乐恨你,就不要打听太多,也不要自作主张。”

“痕兄这是在关心我吗?”梓言笑眯眯地问,一双眼眯成了桃花形,很是勾人。他其实也没打算做什么,不过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得安乐如此相待罢了。

“……”

夜晏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

显然,这次不知是何人进行的刺杀很好的掩盖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既然安乐不想追查下去,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暴露了。

只不过安乐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若他是她的话,他一定会将那幕后之人就出来,除之后快,以绝后患。

他们处理好一切,就赶到下一刻客栈投宿,由于心情沉重,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吃了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藕菱调好水温,正打算洗澡,房间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看着来人,心里有些发悚。她今天准备暗杀安乐一事纯粹是自作主张,见他当时的反应他一定是生气了。

“拿来。”

藕菱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袖子里的银针掏出放到来人的手里,有些赌气地撅着嘴。藕菱本就是美人,这样的模样自然美不胜收,而来人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打量着手里的银针。

“七星草,你倒是下了狠心的。”夜晏冷笑,将银针收了起来。七星草,中毒者毫无所觉,与常人无异,只不过会每天在脚心长一颗黑斑,待长到七颗后便药石无效。

“她擅毒,你这点小把戏小心把自己折了。”

虽然夜晏声音冷漠,但藕菱还是听出了丝丝关心,开心一笑,“师兄,你是在关心我吗?”

夜晏没有回答,只是说道:“祺容是我的猎物,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动。不过今天那枚令牌想办法偷到让我看一看。”

“我看了,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狼头罢了。”因为夜晏若有若无的关心而心情颇好,藕菱的语气也不由轻快许多。

夜晏抿了抿唇,看向藕菱的眼神有几丝厌恶,“既然你有闲心对付祺容,不如想办法对付流痕,反正你擅长色杀,不如……”后面的话夜晏没有说出,但俩人都心知肚明。

藕菱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擅长媚术,以色杀人,但是这样的话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口说出来还是会觉得难堪。

藕菱的眼神突然变得怨毒,言覃祺容,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夜晏离开藕菱的房间后,就正好看到准备离开客栈的安乐。他想了想,决定跟踪安乐,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因为下雨,再加上那场刺杀,他们今天只赶了半天的路,所以现在小镇还很热闹。

虽然夜晏并没有隐藏踪迹,但是安乐精神恍惚,并没有注意到夜晏跟在自己的后面。

如果不是因为安乐心不在焉总是被人撞或者撞到人,夜晏看不下去了,也不会上前帮她挡掉拥挤的人流。

不过,即使这样,安乐仍是有些迷茫的向前走,没有看夜晏一眼。

夜晏一直跟在安乐的身后,望着那个单薄且落寂的身影,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虽然他一直嫉妒她的烂漫天真,快乐幸福,可是如今看到这样失落、难过的她,心里反而并没有一丝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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