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告白赵仁萧之骄阳再也没去见过赵仁萧面,上次告白失败她备打击,犹如霜打的茄子整个都蔫了。皇上与骄阳限定回宫的日子临近,宫中派出浩荡的迎接队伍,等候在言证堂府门前,韩廷业等众人立于门前相送。与骄阳相处的这段时间然慕也是真心将她当作自己的朋友,现在即将回宫心中很是不舍,骄阳一直拉着她的手也是许多不舍,然慕道:“你这一回宫我们以后想再见面恐怕没那么容易了”骄阳将袖中拿出一块的令牌,对她道:“这个令牌给你,以后如果想我了可以拿这个随时进宫来看我,没有人敢阻拦你”她接过黄灿灿一大块令牌仔细瞧着,颠了颠“这能换成不少银子吧”,骄阳信以为真急道:“这是皇家物品私自贩卖可是重罪,到时候本郡主可帮不了你”,“逗你玩呢,等着吧,改天我一定会去看你的”,骄阳道:“好,到时候我让宫里的糕点师傅给你做全天下最好吃的桂花糕,保证管够”,御厨啊?到时候可要空腹进宫才行,搞不好她还有机会尝个满汉全席“一言为定”。

“郡主时间到了,该启程了”骄阳点了点头,对韩廷业道:“多谢韩大人多日照顾在这一段时间我过的很开心,各位保重”,“郡主言重了,言证堂随时恭迎郡主”,韩廷业等人恭送郡主,怜儿搀扶着她上轿,众人齐声恭送郡主。骄阳望向轿外然慕对她挥手,骄阳点头一笑,怜儿吩咐轿夫起轿回宫。骄阳慢慢放下轿帘,笑容消失变成愁容,她此刻心中想的全是赵仁萧,这段时间像梦一样但她知道二人是不可能的。她身为郡主婚姻之事难以自己做主,而对于赵仁萧就像然慕说的至少自己尝试过,没有遗憾。深深呼了一口气,嘴角再次扬起。

然慕满心不舍看着手中的令牌,莫契对她道:“进去吧,以后会再见到的”,韩廷业转身进去扫眼见发现长街上拐角处身材挺拔的赵仁萧,他此刻神色沉沉正看着缓缓前进的队伍,目光始终注视着轿中的人影。“人都已经走了”赵仁萧轻叹道:“是啊,人已经走了”韩廷业道:“朝中一直有人提议让郡主去和亲,皇上一直没有表态,她女子生于帝王家看来也并非福气,始终成为一颗棋子”赵仁萧心中大惊不敢相信韩廷业说的话,神色微怔道:“你说什么?!和亲!”韩廷业见他对此事似乎毫不知情,道:“是啊,难道你不知道?”赵仁萧想起之前骄阳那般焦急来府中找他,突然的对他表明心意,莫非她是因为这个才会这么急着。。。可是那又能如何?赵仁萧沉默许久道:“知道又能如何,我还有些案子没有处理,先回去了”。

赵仁萧回到府中,唐远上前告诉他说皇上今天下旨说近日岚国派人前来,之前的天堂花的案子要在三日之内结案,他心不在焉,“我知道了”岚国莫非骄阳就是和岚国和亲?“大人,这三日之内怎么可能结案,这根本就不可能吗”赵仁萧道:“案子已破,证据确凿并被我当场抓获,幕后主谋就是崔雪儿,下去吧”唐远领会道:“大人英明,属下告退”。这件案子背后的复杂程度不是他能掌控的,双手紧握成拳,还原真相,不冤枉任何一个人,这是他当年立志为官时的信念。可现在这个信念却被自己亲手摧毁,“张大人,张富海实为奸商做尽伤天害理之事,难以饶恕不可放过他啊!”张大人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砰的一声,朝他怒道:“好你个赵仁萧你可不要忘了当年是谁保举你当上这刑司部的头儿的,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坐上那位置也能让你下来!”赵仁萧低着头脸上极其难看,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但以张大人在朝中的地位捏死他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他被迫只得按他说的做放了张富海。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如此败类逍遥法外便暗地雇人杀了张富海。赵仁萧猛地睁开眼,抬头看着匾额上的无愧于心四个字,嘴角扯出一丝笑却只觉得很是讽刺。

隔日,街上便布满告示宣布主谋崔雪儿已经捉拿归案,由于涉案受害者过多影响恶劣,皇上下旨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崔雪儿现在成了重犯不允任何人探视,莫契乔装混入牢房看见崔雪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几天不见面容狼狈不堪,“崔雪儿”崔雪儿听见声音艰难扭动着身体,脸上难看额角青筋暴起满是汗水,转眼朝向门外看清来人是莫契强行扯出一丝笑,声音虚弱极了对他道:“我睡得正香还做的梦呢,你就把我叫醒了”莫契看见她这边模样实在不忍心,崔雪儿低头木讷地理了理打结的头发,道:“没有天堂花,毒隐发作就是这样,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很难看”离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脆弱又狼狈的模样,她又道:“三日之后我就要被斩首了,真不甘心这副狼狈模样死去,一点都不漂亮”莫契道:“你根本不是幕后主谋,是不是他们逼你招供?”“没用的,就连我都没有见过真正幕后的人,他又怎能找到而且我现在已经染上毒隐活不了多久,与其每日忍受毒隐不如死个痛快,也算是解脱了”莫契道:“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我会救你出去,你等我”。他记得她以前常和他说自己的家乡溪雨镇的花多么美,溪水的流声多么灵动,“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一定要回去因为那里有我和娘的记忆”。崔雪儿对他始终面带微笑,但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想到她还记得,她知道他不喜欢但是到自己临死之前他还能怎么做她真的很开心,她知足了。

回到言证堂他便向韩廷业辞行,莫契看了眼一旁整理档案的然慕,对韩廷业道:“我今天来是和你辞行的,我不能再留在言证堂了”听到莫契的话然慕眼底一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韩廷业对他道:“为什么突然要走?”莫契了然一笑道:“我这种人长身混迹江湖之中,仇人麻烦自然少不了,以后想过安定日子恐怕已经由不得我了,再继续留下来只怕会牵扯道言证堂”然慕急切道:“言证堂属于朝廷,如果真有人找你麻烦也不会无视朝廷律法,不一定非要离开啊”“然慕说的没错”听到然慕的话莫契心中一阵雀跃转而却又消失不见,笑了笑对韩廷业道:“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你们保重”说完随即看了眼然慕,对她道:“保重”韩廷业知道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既然决定离开说再多也无意,“日后有需要尽管说”,她望着离契挽留的话卡在口中无法出口,只是眼睁睁看着他笑着转身离去。

韩廷业暗地派人混入赌场得到消息有人愿意当证人指证刘渊,然慕和韩廷业前往提前约好的客栈见面,“为了你的安全这几日你先不要去赌场,到时候等我消息,这些钱你先拿着给你爹看病,不够的话再和我说”男人借过钱满眼感激对他道:“多谢韩大人”“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男人点头打开门出去。韩廷业转头看着出神的然慕,喊了几遍她的名字也没有反应,就这样他一直静静的望着她出神的样子许久,不知过了多久然慕才回过神发现周围很安静,心想那证人去哪了?转头便撞见一直盯着她的韩廷业,双目相对然慕猝不及防避免尴尬她只好装作看了看房间,对他道:“他人呢?你们都谈好了吗?”韩廷业温而一笑道:“已经走了,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叫你几声都没听见”然慕佯装笑道:“没有,可能昨晚睡得比较晚,现在有些困了吧”,自之前向她表明心意之后便发现她总是魂不守舍,无精打采的。“这个案子你先不用负责,这几日你先在府中休息,过些日子郑影回来了让他来跟”她不懂为什么他会突然不让她负责这个案子,查案子是她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事,更重要这关系到她的工资啊!在这里没钱可不行,她忙道:“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碍事的”韩廷业慢慢握住她的手,神色很是温柔对她道:“我知道你要强,不要让我担心,好吗?”然慕看着他心中想着不能这个样子下去,她今天决定把话和他说清楚,慢慢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对他道:“韩大哥,我知你的心意,你对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但是对不起,我不想骗你”韩廷业低声问道:“是因为离契吗?”她不知道怎么会提到离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她内心就莫名有一种失落,然慕赶忙解释“不是,我,我只是因为”她平时倒是能说现在却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够了,你先在府中休息,案子你不用管了”韩廷业不想再听她后面话,说完打开房门出去。

自从那天之后她便很少见到韩廷业,这样也好免得大家都尴尬让时间淡忘一切吧。已经五天了每天她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整天无所事事在这样下去她都要发霉了,偶尔插个空就找郑影聊聊案情的进展。郑影告诉她本来答应做证人的男人突然死于家中,安插在赌场的人回报说今日赌场突然把之前的人全部换了。这下线索全断了,然慕道:“看来是刘渊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把人换掉,我想这些人看来已经被害了”“没错,你和韩大哥说的一样,对了,我这次回来感觉韩大哥变得有些不太对劲”然慕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劲?”“韩大哥现在每天全部精神放在这个案子上,很少和我说话他也不吃饭,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夜里我都看见他在书房里也不休息,我怕这个样子下去他会病倒”然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日对他说的那些话的缘故,可是想想他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吧,“可能是因为这次案子比较棘手,你们平时都劝劝他身体重要啊”,郑影叹道:“我们怎么会没劝呢,关键是韩大哥他能听进去啊”忽然想到之前他无意间问韩大哥为什么然慕没有来,当时他的反应很奇怪当时又说不出来那种奇怪,但直觉告诉他肯定和然慕有关。便对然慕道:“你是不是和韩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之前我一提到你韩大哥情绪就特别不对劲”然慕一惊连忙摆手道:“怎么会是我?没有,韩大哥他肯定是因为案子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闹心闹的”,她这个急于解释的反应更是证明了他的怀疑,他狡黠一笑道:“就知道你们有问题,你是不是追求韩大哥被拒绝了?”然慕啊了一声,郑影道:“被我猜中了对不对!我一开始还纳闷为什么你不用参与这个案子,不参与案子也好,以你现在的处境是有些尴尬”这都哪跟哪啊?可不能让他再误会了,万一在韩大哥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她就更麻烦了,“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郑影截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毕竟你一个姑娘家也是要面子的嘛,我有分寸的,我待会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然慕无奈底看着郑影那副自信的走姿,就很想看看他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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