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倒掉。”席正梃骏眉微蹙。

管家微微惊愕:“……好的。”

看来,两人还是没和好。

席正梃滑着轮椅回了卧室,又去浴室漱了口。

门锁死了,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ia,查看明天的行程。

明天下午两点有个剪彩仪式。

他又看了下新闻,半小时后,他上床躺下。

他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就闪过小女人那张绝艳丽丽的小脸。

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完美无瑕,连脸上的小绒毛都是好看的。

想到她下颌角的划痕,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

突然多了道疤,就像是完美的艺术品上突然多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口子,虽然依旧漂亮非凡,完美却瞬间被破坏了,成了残缺品。

思及此,他心里面就十分不舒服。

估计那小女人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伤痕是昨晚上划的,如果还不涂药,是不是真的会留疤?

席正梃在床上辗转反侧。

几分钟后,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进浴室,从脏衣篓里找到自己今天换下来的西服裤子。

一摸,两个兜都空空如也。

他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药瓶已经被他生气的丢进了垃圾桶。

他立刻丢下西裤,神色冷漠:“留疤也是她活该!”

他转身,回到床上,闭眼睡觉。

房间里彻底的陷入了寂静,只有墙面上的欧式壁钟发出秒针走动的沙沙声。

几分钟后,床上本该进入熟睡状态的男人突然一坐而起,下床,坐上轮椅,滑着轮椅离开卧室,没有片刻的停留。

席正梃下楼,彼时已经快接近零点,大厅里的水晶大吊灯已经关掉,只点着几盏壁灯,灯光昏黄。

两个女佣在值班,两人在角落里小声的聊天,看到他出来,两人都被吓一跳。

立刻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先生。”

席正梃总是喜欢冷着一张俊脸,虽然女佣们私下也会议论说先生长得那么好看,要是多笑,一定更好看了。

但心里面,都是畏惧他的。

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很难相处的人。

席正梃直接滑着轮椅出了大厅,到了庭院里。

夜色如墨,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院子里,浅淡的月光洒在车身上,像披了件薄纱,平添几分神秘感。

席正梃唇角抿紧,夜风拂过他俊美如斯的脸,夜风清凉,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要从车上的垃圾桶里将药瓶翻找出来。

他席正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翻过垃圾桶,为了那个“死不悔改”的小女人,值得么?

行动快于思想,虽然心里纠结,可他已经打开手机,解开车锁。

轮椅靠在车门边。

垃圾桶也放在门边。

他按开车灯,车灯将车厢照得明晃晃的,刺得他不由自主的眯了下眼睛。

垂眸,伸出手,手掌在空中顿了下,他的下颌线绷紧,拧着眉头掀开盖子,眼眸却一顿。

垃圾桶里竟然除了套好的黑色垃圾袋外,空空如也。

席正梃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道是被女佣扔进别墅的垃圾桶了?

他要去翻别墅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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