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宋明华本能地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

“走吧。”

祁严卿说。

“是。”

车子离开海滨大道时祁严墨与顾倾城正在浪漫甜蜜的氛围中交谈甚欢,待到夜色浓郁晚风渐凉祁严墨才将顾倾城送回顾家别墅。

“我回来了。”

顾倾城单手脱下细高跟鞋,眼尾余光里祁严卿重重地合上书回了二楼卧室。

三女佣被祁严卿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惊呼小姐今天似乎不太一样,有一些性感,简直不要太迷人。

“他怎么了?”

可能是微妙气氛的缘故,顾倾城的询问随之变得弱了些。

三女佣僵硬地摇了摇脑袋。

顾倾城抬眸望了一眼二楼方向,想了想,自以为明白了什么,转头对她们说,“没什么好怕的,大概是因为我。对了,给你们买了蛋糕,一人一个。”

“谢谢小姐。”

三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原来这招那么管用的吗?顾倾城满意地笑了笑,想当年她也是用这个法子来哄她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的人儿的。

“小姐……”

小个子女佣怯生生地指了指楼上,顾倾城才回过神来,提着一盒蛋糕上了楼。

三女佣看着顾倾城消失在转角,便一边吃着蛋糕一边低声议论。

“好久没见二公子那么生气了啊。”

微胖女佣幽幽地说。

“小姐说是因为她,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高个子女佣叉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含糊道。

小个子女佣拍了一下桌子,表示她想到了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今天在公司里小姐不听二公子的话?”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

微胖女佣摇摇头,“唉,想不出来那就别再想了,我们吃蛋糕吧,这蛋糕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了。”

小个子女佣两眼放光,“对啊,这也太好吃了吧。”

“天哪,这是安娜玛利亚的茶室的蛋糕啊!”

高个子女佣看到袋子上的精致标志不禁惊呼道。

“什么什么?”

小个子女佣追问。

“真的?”微胖女佣有些激动地拍着小个子的肩,“你还不知道吗?它是……”

“安娜玛利亚的茶室”是最近凭空出现在城中心商业区里的一家红茶与点心的殿堂,它拥有各国顶级的甜点师和食品研发团队,还有近百位绅士的侍者,短短数日便俘获了所有名流小姐夫人们的芳心,许多大小姐们每天都想约三五位好友在那儿度过下午茶时光。

“天哪,我们该不会吃了小姐几个月的工资吧。”

三女佣弱弱地嘀咕。

二楼卧室房门紧闭。

顾倾城敲了几下,说,“祁总,我给你带了蛋糕,试试吧。”

她等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还没来得及说话,祁严卿拿走她手上的蛋糕又关了门。

“祁总,我就站在这儿,你吃完了拿给我来扔就好。”

顾倾城又对着门喊了一句,然后在门口来回踱了几步,回想着刚刚祁严卿的神情,生气又痛苦。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呢?如果是因为自己忘记了约定而生气,发作得也有些迟了,可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不久,门开了,顾倾城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祁严卿刚好把蛋糕盒子放在她手心。

提着盒子下楼,顾倾城感觉到它还有一点点重量,打开时看到祁严卿给她留了切面平整完美的一小块扇形蛋糕,普通的三角切件造型看得久了,竟然觉得格外的可爱。

她按开一盏微弱的小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捏着淡蓝色长柄叉子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她吃得专注,没有发觉祁严卿已经下楼,正倚靠在餐厅后面的白墙上静静看着她。

顾倾城还穿着“约会”时的那件修身长礼服,礼服修饰出更加曼妙的曲线,好似缠绕在他心脏上的美艳的毒蛇,多年前咬了他一口,如今正悠闲地游走,懒懒地告知他早就已经无药可救。

第二天顾倾城早早地就把车开到家门口等祁严卿。

女士腕表盘里的指针优雅地走了几圈,祁严卿才迈着长腿从家里出来,不紧不慢地坐进车后排,一个藏青色信封突兀地躺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祁总,那个信封你不打开看看?”

顾倾城抛给他一个清澈眼神,然后从后视镜观察着人。

祁严卿打量了信封好一会儿,藏青色封口打穿了两个圈,微微透明的丝带穿过其中缠成一个蝴蝶结,很明显出自谁手。他抽出丝带握进掌心,缓缓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电影票。

“这是什么意思?”

“忘记约定那件事情我一直没向你道歉,也不知道用这场电影表达我的歉意与诚意合不合适?”

顾倾城边说边回头,去找一片亘古不变的湖。找到时其中还有一丝波澜,表示他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太阳已经西斜,在与这层办公室落地窗平行的远处被错落有致的大厦剪成不规则的形状。

宋明华西装革履,披着霞光匆匆走来,“祁总,叶总有急事想请你过去一趟,最多只要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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