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风一面吃红薯一面揣摩,真不是宁王的意思?仔细想想,宁王的行径的确有点说不通。
她舔舔嘴唇,好像没听到唐三度的央求:“你不怕被烧死吗?当时还穿一身女装,我以为是哪个疯婆子呢。”
听如此说,唐三度心头一缩,只说碰巧路过那家客栈,没有官府出来维持场面,老百姓们只顾看热闹,他一气之下就冲了进去,因为里面的呼救声特别惨烈。
“真的?”夏清风半信半疑。
唐三度不容置疑的点点头:“本王向来不撒谎。对了,那些官兵怎么会被关在客栈里呢,又怎么会着火,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夏清风没承认是自己放的火,至于官兵为什么会被关在客栈里,她也说不知道,怕唐三度追问,便动手给他剥红薯:“好了,快吃。”
看着唐三度吃的津津有味,夏清风又问起鞋子的事,她以为那只不小心掉在王府里的鞋子早就被扔掉了,没想到被他保存的那么好。
终于说到正题了,唐三度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忽被头顶骂骂咧咧的声音所打断……
因昨晚喝的酩酊大醉,冒公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恍惚听的有人进来报:“大总管,王爷他……一夜未归,要不要去找找?”
冒公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火冒三丈的咆哮道:“王爷一夜未归,你们这群饭桶,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说着,他急急忙忙的破门而出,连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带着一群被他骂的狗血喷头的家丁风风火火的去找人了。
正在府里跟女儿和新姑爷一起进餐的白守成,听说冒公找上门要人来了,忙迎过去解释:“昨天傍晚王爷就骑马回去了,下官要派人送他,他说用不着,硬是把下官的好意推了。怎么,这一夜居然没有回去吗?”
冒公急的惴惴不安,不耐烦地吼了几声,白守成大喊冤枉:“下官这一夜也不得清净啊,停云客栈起了大火,衙门的十二名官兵,只有三个逃出来的,还都半死不活。”
“什么,停云客栈怎么会着火呢?”
“谁知道呢,烧的只剩一副空架子了,下官马上就要去搜查现场呢,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他们说话间,只听里面响起瓷器落地碎掉的声音,接着是白柔桑闷声闷气的询问:“相公你的手怎么抖成这样?脸也白的吓人,是不是生病了?快来人呐,请大夫去!”
“娘子不必大惊小怪的,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亲亲相公,还是让大夫看看吧,否则人家不放心。”
白守成听着,不禁臊红了脸,转脸看向冒公,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却见他脸色阴沉如锅底,嘴角却挂着一丝狞笑。
弄的白守成摸不着头脑,赔笑道:“下官这就差人分头去找王爷,您稍安勿躁。”
冒公阴邪的瞅了白守成一眼,遂带人走了。
白守成见他走远了,气冲冲的冷哼一声:“什么人啊,我招你惹你了?搞的本官欠你八百两银子似的。”呸了一口唾沫,转身进屋了。
夏致迎面扑过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跪在地上,抱住白守成的大腿,惊惶的语气:“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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