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如此善解人意,倒教人心生敬意,倘是您愿意收下我来沽画,小女子必当全心竭力跟着刘掌柜学习,用心为画坊赚钱。不知公子可有决断了?”
这是安筱蕤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了谦辞,温彦君心想,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偏生要进入画坊,实在是值得好好探究一番。既是如此,左右不过是多雇佣一个沽画的人头,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不妨陪她好好玩玩。
“沽画小工月钱五两银子,卖出一幅画,可分得一分利。倒是也可向客人收些画作,每月二十两银子以内的,直接向账房支了银子,登记出入库便可。超出的,向掌柜知会。年底会对每个沽画工买卖的收益统算一笔,倘是赚得多花得少,额外还有分红。”
无怪乎温家得以做大,对于沽画工,倒真是舍得花钱,还给予充分的权限。除却个别只顾眼前蝇头小利的,怕是人人都愿意尽心搜寻些便宜的画作,回头再高价卖出。听说画坊还有对年轻画师们的举荐,不少曾经一幅画只卖得一两银子的画师,若干年后,拍画会上能拍出上百两的高价呢。
安筱蕤没有不满,能进入温家画坊已是幸事,工钱居然还不错。
温彦君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不知怎的一个顽皮,加了这么一句:“不过你不跟着刘掌柜,直接在主画坊,跟着我学沽画。还有,既然已经是我们温家的人了,以后我喊你安儿可好?”
画坊交到这样一个登徒子手里,难道不怕倒吗?安筱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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