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用”两天。

除了午间一餐饭有半个时辰可休息,晨起巳时之前便要到分号,领了当天的功课去,酉时之后方可回客栈休息。

先是清点画师放在分号寄卖的画,超出十日尚未卖出的,则要特别标示,倘若有三幅画在这家分号寄卖了一月有余还没有找到买家,掌柜就要安排这些画被拍卖了。

还有个活儿便是定下翌日要摆出来的画,最显眼的地方当是哪些画作,柜台旁边如何展示,客人问起画的来历和名堂,又当如何作答。

最费神的是记录当日到访分号的客人和画师,想买什么样的画、愿意花多少银子、对现有的画有何赞赏有何不满……一一登记在册。武靖街分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把安筱蕤累了个半死。

第一天过后,安筱蕤心里憋着些疑问,又不想和朱清晖多有言语,便执了纸笔记在一张沾了墨渍的用废的纸上。依画坊的规矩,离开分号之前要把当日的各项记录作个交接,也就是不得私自夹带离开,安筱蕤把那张纸夹在分号发给实习沽画工的小册子里,客客气气地向掌柜打了招呼便回到了客栈。

到了房里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顿觉满满一天学习甚是耗费精神,好在朱清晖并不曾薄待她,中午那餐饭三餐一汤分量十足,此刻倒也不觉肚饿。不如,就这么睡下去吧。眼皮愈渐沉重,快要黏在一起的瞬间安筱蕤想起一件事——还未曾洗漱!她翻了个身,准备打上一盆热水来,突然发觉被什么物事膈到了肚子。

是自己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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