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温彦君把话说开,安筱蕤觉得愈加轻松自在——倘若每日的活计能少一些,那真是夫复何求了。

她与温彦君细细盘算过,眼下以温家的人力和库房留下的那些画纸画轴,只能应付日常的生意和豆蔻画像所需,裘家船舫和贡画,对他们来说都是难以吃下的饕餮。可是谁也不能推了天家的要求,只得先和裘老板打声招呼,眼看这笔生意暂时是做不成了。

安筱蕤心疼得好几晚都没睡好,这几日眼底的青色连上好的胭脂都遮不住。温彦君免不了打趣:“你这是把自己当成温家人了吧?这么想嫁我?”

“少说能赚五百两的一笔生意,我的分红也得有上百两了吧?”安筱蕤愈了解温彦君,就愈不在乎他的故作轻佻。“刘晟似是把画像失窃了的那几家千金摆平了?他居然有这个本事,我本以为论舌灿莲花的功夫,只有朱清晖才不遑多让。”

温彦君白了她一眼:“他那也算摆平?不过是挨家挨户跑去道歉,然后承诺再帮对方画上一幅,每家还要赔偿十两银子。”

倒像是正经的刘晟能做出来的事,一板一眼。安筱蕤问道:“你真的相信偷画贼是因为起了色心吗?”

温彦君轻哼一声:“左右是找不回来了,对外姑且也只能这么认。起了色心,直接采花啊,来偷画作甚?”

采花……安筱蕤一口热茶差点呛死自己,咳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

“那他图的是什么呢?”

“是啊,他究竟图什么呢?”温彦君心想着,处处都透着些古怪,但那些小动作似乎又伤不到温家分毫。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同一方力量所为,他,或者他们,想达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会是简单地给温家惹点麻烦,看着他们折腾,图个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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