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眼镜这么一说,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也是,建国后都不允许成精了,我还成天疑神疑鬼的。

果然眼镜租下的就是那间房,关门时我又瞥了一眼对门,一扇银灰色的铁门,啥动静也没有。我长吁了口气,把门轻轻关上了。

就在我关上门的刹那,我听到对面的“吱哑”一声开了。我压低声音,有些惊恐地问:“‘对面住人了?”

眼镜的小白脸又红了:“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有天天扒着门缝看。”

“那你脸红个*******镜没理我,转身开了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和一包卤味。两个人越喝越起劲,越喝越颓。到最后眼镜刚驮来的一箱啤酒,2支红酒,1瓶白酒全给我们俩喝光了。喝高了的眼镜,不停重复着说:“可惜胖子没来……可惜胖子没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当我脑袋里再次出现小莉满头纱布躺在病床上,胖子一脸绝望的样子时,我手抵着桌子抱头痛哭,情绪简直是失控的洪水猛兽。

我更想张小岩了,那些流到嘴里的眼泪,都是张小岩的味道。我希望自己是条狗,可以凭借味道,找到张小岩,告诉她,我不会伤害她,会照顾她。

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当我再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明晃晃的灯刺得哭肿的眼镜生疼。我擦……太难受了。

“几点了?”

没人应,沙发上眼镜呼声震天。透过阳台的门看过去,天还是漆黑的,应该是凌晨吧。我掏出手机,凌晨4点。

头痛得要炸了,我正准备去房间里躺下。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我吓得一个激灵,这个点谁找眼镜。我推了眼镜两把,“起来,有人敲门。”

眼镜哼了两声,转过身,接着睡得像猪一样。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响,很轻,对方像是在等人回答一样。

门外还在敲门,我急出了一头冷汗,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我使劲按了下头,让自己镇定下来,走向门边。

敲门声戛然而止。

我有些不敢看猫眼,大半夜怪瘆人的。我小心翼翼把脑袋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没人走动,没人开门,也没人下楼。里外都是静悄悄的。

当我转身准备往里屋走时,门外“嘎吱”一声,轻轻的一声“嘭”,是对门在关门。

我额头的汗突然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滴进了T恤里,沿着我的胸一直流,凉意透进了肉里。

我睡意全无地睁着眼躺在眼镜的床上,既怕那敲门声再响,也脑补着各种它要是再响的情节。直到天亮了,阳光照进屋子,我疲倦的大脑终于绷不住了,毫无预兆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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