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是温大人吗?”张鹤鸣说着心里不由一动,这温体仁怎么和钱谦益碰头了,有好戏看了。
钱谦益本来挺好心情,一见温体仁也来拜会张鹤鸣,顿时脸就不好看起来,不过作为下属,还是硬着头皮作揖道;“见过温大人。”
“咦!受之也来了,也好,咱们一起进去。”温体仁其实心里也不舒服,不过也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邀请一起进门。
“等等!学生也要进去!”这刚迎来温体仁,没想又有人赶到,一个官员穿着一身常服,火急火燎的朝着张鹤鸣跑了过来。
张鹤鸣一看,不由的一脸苦笑,这刚与陛下共进晚膳,这些朝臣就猫儿闻到鱼腥一般,都来拜会了,怎么前几天看不见你们?张鹤鸣算是体会到人间人情冷暖了。
“那都一起进去吧!”张鹤鸣无奈的招呼刚来的官员,让他们一起进去,谁想,他带着钱谦益他们刚落座,一个个拜帖紧跟着就来了,没一会,张鹤鸣府上的客厅里,满满的坐了一群官员。
钱谦益本来私下拜会张鹤鸣道歉,没想会碰到这么多官员,想道歉也没机会了,也只好与大家笑脸相对,一边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
不过,钱谦益很快就发现不对,这些拜会张鹤鸣的官员,竟然没有一个是东林人,这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钱谦益能做到礼部侍郎,哪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微妙之处,这些官员显然知道张鹤鸣已经被皇帝聘为顾问,虽然不在官僚体制之中,可与皇帝有建议之权,如此让人眼热的地位,哪能不来巴结。
更为关键的是,现在朝中升迁权利大都掌握在东林手中,一有空缺,自然是先关照东林人,而这些非东林人升迁无望,那他们就要寻找出路,而此时恰恰出现了张鹤鸣,他们不来找他找谁?
钱谦益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自己身为东林人与这些非东林的人坐在一起,显得有点多余,所以他决定离开,至于道歉的事情,以后再来。
不过专门前来拜访张鹤鸣,来了就走显然不合适,钱谦益与旁边的官员东拉西扯半个多时辰,这才起身向张鹤鸣告辞“阁老,本来学生想多向阁老请教学问,只是礼部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所以学生……”
张鹤鸣今天来的客人太多,自然无法招呼到每个人,见钱谦益要走,他连忙止住他的话;“受之今日能来,就已经表明你的立场,老夫心领了。”
“学生惭愧了。”钱谦益显然听明白张鹤鸣的意思,连忙暗暗的表明自己很后悔。
“哈哈哈,孺子可教,去吧,朝廷政务是大事,老夫就不留你了。”张鹤鸣心情大好送钱谦益出门。
钱谦益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一路贴心的要张鹤鸣注意脚下,别不小心摔着了。张鹤鸣也是倚老卖老的摆出老人姿态,算是把送走了。
等张鹤鸣回到客厅之后,刚才喜笑颜开的气氛突然转变,那些官员个个变得气愤填膺,有官员脸红脖子粗的大声骂道;“如此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脸来阁老这里露脸,这脸皮犹如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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