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醉上完早朝,来到章子丘的住处,心里还在想着早朝上的情景。
今日早朝除了宣布季长醉为相国外,没有别的大事。
当时决政殿里的大臣分为两派,一派赞成皇帝的决定,一派则表示反对,这也在季长醉的预料之中。
表示赞成的那一派,都是前任相国钱秉钧的政敌,表示反对的那一派,俱是钱秉钧所扶持提拔的人,他们担心新相国上任,会对自己不利。
但是在李熙尧的坚持下,季长醉最终成功就任相国,让那些反对的人极为惶恐不安。
钱秉钧被罢黜的原因,季长醉也略有耳闻。他因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被李熙尧削籍为民,遣回原籍。
但满朝官员都知道,钱秉钧的所作所为,每一任相国都做过,这不应该是他出事的原因,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却也没人知道。
季长醉脑子里回想这早朝的事,身子已经到了章子丘的床边。
章子丘还在熟睡,嘴边流出的口水,浸湿了半个枕头。
季长醉见章子丘这副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有意要捉弄他一番,便对他用了“千哭千笑针”。
“千哭千笑针”是医家的一种折磨人的针法,被施了这针的人,周身奇痒无比,有如万爪挠心,让人又痒又痛苦,以至于哭笑交加,如不除去插入穴位的银针,决计停不下来。
季长醉混迹江湖十多年,各种奇门异巧都有所涉及,当初他正是因为吃了“千哭千笑针”的苦头,才学了这门针法。
可季长醉对章子丘施用“千哭千笑针”时,却茫然困惑起来了。
因为他在章子丘的周身穴道上插毕了银针,章子丘却仍然在熟睡。
季长醉顿时大感困惑,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章子丘仍是鼾声不断,便拔去了他身上的银针。
这时章子丘突然转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季长醉在拔出插在他“商曲穴”上的最后一根银针。
章子丘见自己身上插着银针,立时惊叫了一声,季长醉手一抖,不想那银针微微一斜,刺入了章子丘的血肉,疼得他哇的一声,眼泪都迸溅出来了。
“好痛!你干什么,拿针扎我干嘛?”章子丘缩到床角,委屈地看着季长醉。
季长醉此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便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不可能,这小子明明是章古朗的儿子,而且看起来如此窝囊,跟那个人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章子丘道:“你自说自话些什么,今天你无缘无故的拿针扎我,不好好赔偿我,我可不放过你。”
季长醉道:“我用针扎你又怎么了,你小子口气倒还挺大。我看你得了昏睡症,好心为你医治,你竟然还怪起我来了。当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如此,让你症发身亡好了。”
章子丘从没听过什么昏睡症,但他知道自己睡起觉来,往往可以一觉睡到正午,又见季长醉把昏睡症的害处说的这么大,不免害怕起来,道:“真的么?这昏睡症真有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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