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禾给皇上皇后行过礼之后,便往太后卧榻边而去。
皇上面有急色,皇后贴心地说:“慕容禾,你可要好好为太后看诊,务必将太后的毒清除干净。”
慕容禾不卑不亢地对皇后说:“启禀皇后,臣女现在不能保证什么,一切等臣女看过之后再说。”
听闻慕容禾之言,皇后本要问你之前在慈宁宫说的话,还有慕容老夫人的话,像是有十足的把握,现在何以如此这番说辞?
知妻莫如夫。
此一时彼一次,且中毒之人状况一日千里。此时,连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上来就轻言容易解毒,一是不能让人信服,而是一众太医掩面上也不好看,连带皇帝脸上也不好看。
再一层,慕容禾怕是有别的考量。毒虽能解,但是也不能轻易就解了,以免留人话柄,真是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再一层,那日跪了那么久,趁机让太后吃些苦头,也算是以眼还眼。
皇上给皇后使了眼色,皇后便将未说出口的话吞回去了。
皇上皇后之间的眼神交流尽落入慕容禾的眼里,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收到慕容禾的眼神,也对他投以一撇,嘴角还露出了微不可察的一丝笑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
呵,你那点小心思如何能瞒过朕?不愧是十三皇子中意的皇子妃!
慕容禾行至太后榻前,像模像样的一番望闻问切,还真有几分医生的样子。眼神时而凝重,时而轻松。就连边上瞧着的一众太医,心里也随着其表情变换而变换。
尤其是赵院使见慕容禾瞧完之后,紧张地问:“敢问慕容姑娘,太后的状况?”
慕容禾看了赵院使一眼,淡淡地说:“太后的状况真如赵院使之前诊治的那样,若是再不及时救治,等三日之后真怕是华佗再世也回天无力了。”
谁问你这个,我问的是可有解毒之法?
赵院使好心塞。
虽然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太后的症状和后果他还是能诊治出来的。
慕容姑娘怎么就不说正题呢,明知道他着急什么。
太后如若顺利解毒或许他还有些指望,若是太后不治而亡,他的一条小命怕是也会就此交代了。
事关几命,赵院使不着急才怪呢?
慕容禾不接话茬,赵院使也不好一直盯着一个小姑娘问解毒之法。
切!赵院使的心思要说慕容禾没有会意,那是没有人相信的。只是不屑于理会罢了。之前自己一个人跪在慈宁宫的时候,谁顾惜过她?
赵院使,包括太后的生死和慕容禾都没有关系。如今,她能放下之前的不快前来救治,一世圣命难违,二是有所求。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慕容禾怎会做赔本的买卖?
太后绝对没有想到慕容禾救了她一命,对她提的要求也是举手之劳便可做到,却不知道这个是这个小小的毁了她几乎一辈子的算计。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慕容禾不顾提心吊胆的赵院使几乎快要破掉的那颗玻璃心,也无视一众太医期盼的眼神,而是径直走到皇帝和皇后身边,福了福,才缓缓开口:“回禀皇上、皇后,太后娘娘的毒万分凶险。”
一众太医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心里却不忘腹诽道,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此刻万分凶险,不然何以轮到一个小丫头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慕容禾,真是冤枉,我何曾耀武扬威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可有解?”皇上不管一众太医什么表情,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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