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叔。原来昨日你的脖子也被大毒蛇伤到了!我竟然刚刚发现,你快些趴下,我得给你上药。那蛇毒性太大,你受不住的。”

宋老实闻言却脸红起来,他扭扭捏捏,支支吾吾,“那个……这个不是……其实……”

苏黛余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翘着,“看大叔的样子应该没有中毒,但伤势不轻呀。大叔今晚回家好好求求婶子帮你敷药、按摩活血,想必很快就能好的。婶子贤惠、持家处理这种伤口最是在行。”

宋老实低着头嘴里应着,埋头快步的赶路。苏黛余明眸皓齿,看着宋老实的背影莞尔一笑,她明艳动人的颜色却落入暗处旁人的眼中。

行至浅山林中,宋老实要去寻找昨日下的陷阱,追踪猎物。他与苏黛余相约两个时辰后此处见面。苏黛余自是采摘蘑菇,砸土豆。山里人迹罕至,这些野味儿遍地都是,村民又畏难少有上山采摘。苏黛余开启植物学辨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满满两个口袋。

她专门又采了数种毒蘑菇在一个口袋,提取了毒液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苏黛余坐下休息,掏出竹筒正要喝水,只听得草木微微一动,一只山鸡钻出朝着她身边的大树冲过来。

苏黛余尚未来得及闪躲,那山鸡竟然一头狠狠地撞在树上,翅膀抖三抖,一命呜呼。苏黛余的右手距离尚有余温的山鸡只有两厘米。

这!

这是上天送给她的馈赠吗?这简直太他喵的不科学了,不过我喜欢!

但是……苏黛余身后的汗毛竖起,她猛的回过头。身后茂密的草丛里一片静谧,那里除了随微风摇摆的叶片什么都没有。可是苏黛余心底总有危险的预感,她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余小子,你收了多少土豆?”

宋老实从山路走来,他背着一捆柴火满脸风尘仆仆,远远的看见苏黛余在前面站着便开口询问。

苏黛余回了神,心里暗想肯定是自己神经质了,这深山野林中危机重重,谁会跟踪自己呢!她尚未回答,宋老实已经走进了。

“咦!你竟然抓了一只野鸡,厉害呀余小子!我这一上午都没有收获,你居然还藏着这手艺呢,你这小身子骨赤手空拳的怎么得手的?”

苏黛余嘻嘻一笑,“我哪里藏着了?明明是这只野鸡自己一头撞上来的,我拦都拦不住。”

宋老实自然是不信,但他生性豁达爽朗,也不追问,伸手拎起野鸡一看,“嘿!多肥的一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文弱的,没想到狩猎还有一手。以后咱俩得多亲多近啦。”

那野鸡一身彩翎,又肥又大,少说也有四五斤。宋老实把鸡爪系在柴火上,又不由分说杠起苏黛余的两口袋土豆、蘑菇。苏黛余推让不过只好在后面跟着一起下山。

大门牙往日跟着胡大仙儿可以混着吃喝,这几天胡大仙儿伏法,大门牙的肚子就没了着落。他摸了摸口袋还有几个铜板,可以换上三个饼子。

一想到粟米饼子粗糙的口感就没了兴趣,想吃米面又没有钱。大门牙突然眼前一亮,九成村王麻子家有个推牌九的局儿,不妨到那里搞上几把。若是赚上几吊钱儿还能吃上猪头肉。

想到此处,大门牙来了兴致。他左右一看无人翻墙头潜到邻居高金库家厨房里摸了几把,高金库家的饼子都是铺到锅底的,他常来常往自然清楚。手向锅底一探,摸了个空。缩回来一看满手的锅底灰,他心里一阵大骂。定是高金库经常丢饼子换了地方。他悻悻而出直奔九成村王麻子家。

王麻子是九成村的混混儿,因得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便聚了一批小混混摆了个牌局。他精明算计,设局先输后赢,虚虚实实。弄得赌徒们丢了钱也心存侥幸,反反复复。几年下来牌局越搞越大,各村都有人来。

头些日子九成村闹猫脸老太太,惹得赌徒们不敢进村了,王麻子的买卖一落千丈。要说他得心里头呀,可比丢了孩子的曹老爷更加着急。天杀的老太太恁的挡了自己财路,幸亏大合庄来了个姓苏的小仙姑除了妖患。他这赌坊才又兴隆起来,若是使得那位仙姑,王麻子恨不得抱着亲上两口。

话说大门牙进了村一路捻熟,推门进来赌场人声喧哗好不热闹。他转转悠悠正在寻一处好风水的牌桌,不想旁边一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

“好个大门牙!你还敢出来,我正要找你!”

大门牙平时偷鸡摸狗,常被人追打。闻听这话便是一哆嗦,再回头看却是苏大蛋。

“我当是谁?原来是蛋哥。咦,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头上缠了麻布?莫非你们苏家那个老不死的挂了?可喜可贺呀,蛋哥终于如愿以偿获得大量的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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