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运来工作没了,还搭进去十几万,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别提有多恨了。他恨曲嘉陌,没有他,事情不会暴露。他恨赵晓兰,没有她的蛊惑,自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他现在一刻也不敢在父母家呆,怕他们的唾沫横飞起来“淹死”他。

邵运来一溜烟地跑了,将车开到了麻将馆。这是他朋友用住宅改装的。将俩套相邻的房子从中间打通,形成一个近三百平米的麻将馆。文明社会,麻将馆想要生存,也只能开到这犄角旮旯里。

待在乌烟瘴气的麻将馆里,他顿觉浑身舒畅。双手挫着麻将,嘴里还不忘叼着烟。一阵阵推云吐雾让他的心里得到些许的安宁。只是一副苦瓜脸拉着,实在是开心不起来。今天的手气也真是差,打什么不来什么。不禁哀叹,难道是名字起得有问题?“邵运来”就是“少运来”,怪不得运气越来越少,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差。难不成还得拿上户口本去改个名字?

边上的外号叫“二赖子”的牌友见邵运来今天兴致不高,坐在那一声不吭,便凑上前小声问道:“运来,今天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邵运来正无处倾诉,憋在心里难受,便从麻将摊上撤下来,和二赖子坐在茶水间,将心里的苦一股脑得向他倒了个干净。

二赖子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全名叫王二懒,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二赖子,他没有工作,以打牌为生,每天输输赢赢的乐在其中。他中等个头,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瘦的就剩皮包骨头,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和拍马屁。每次三缺一的时候他才凑上去,到也算混得开。

他听完之后,咒骂道:“不过是一个外地人,这个‘挨千刀’的。他‘强龙’还能压得过咱‘地头蛇’,甭伤心,哥几个找人帮你教训他。”邵运来听到后,忙挥手阻止,“千万别,这几天消停点,正在风头上,这样做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脚吗?过段时间再说。”“行,暂且放过他,需要兄弟们动手时你言语一声。“嗯!”

二赖子那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接着说,“那赵晓兰那个女人呢?她把你害得那么惨,现在却不闻不问。你能咽下这口气?”邵运来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晓兰,那可是我的‘心头肉’,我可舍不得动她。不妨告诉你,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上学时我就喜欢她,也展开过各种手段追过,可人家愣是瞧不上我。后来偶然的一个机会,我知道了她心里的人是谁。那人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总之即便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也不会拿出来对付她。”

二赖子听了后,“啧!啧!都这个时候了,还瞻前顾后的,你对人家掏心肝,人家却把它放在地上踩。兄弟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得偿所愿,你听不听?”“先说说看。”二赖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邵运来听着频频点头,“行,就这么办。事成之后,哥们必有重谢。”“您就瞧好吧!”

曲嘉陌检查了一下,制作的地仗已经干透,他边看边给王宇川普及知识,“壁画都会铺设地仗,就是我常说的‘打底’。材料一般由粉土、沙土及少量的麦草、麻等植物纤维,按照一定的比例加水调制而成。我们修的石窟里的地仗一般为三层:粗泥,细泥,白灰。其他多为两层:草泥层,白灰层,像我们这次修是墓室壁画,为了防潮,所以草泥层薄,石灰层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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