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露头时,黑莲渐渐枯萎,像是被抽干了水分,而白莲却在渐渐绽放,隐隐的还能闻到怡人的清香。

余窈觉得惊奇,一株花而已,却同时孕育了死亡与新生。

随着太阳的攀升,黑莲彻底枯萎,腐烂的花瓣跌落在一旁的莲叶上,化成一滩黑色的泥状物,白莲则是在怒放的同时散发出愈发强烈的甜香。

有句老话讲的好——过犹不及,现在白莲散发的香味已经甜腻的让余窈受不住。她抿着嘴,用手在鼻子前扇风,可这香味根本赶不走,就像主动往鼻子里钻一样。

余窈呆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自己怕不是会被熏死!心说还得征求师傅的同意吧,结果环顾四周,发现李郎中早没了人影。

余窈:“……”这老头儿是故意坑她的吧!

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离水源最近的一个药园子才发现李郎中的身影。

余窈悄悄走过去,李郎中正蹲在一株草药前,表情说不出的严肃——如果他没死死捏着自己的鼻子就更好了。

余窈压下心底想欺师灭祖的冲动,弯腰拍了拍师傅的肩,“您在这儿干嘛呢?”

李郎中许是没想到余窈能找过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胡闹!谁让你过来的!”

余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着李郎中还在捏着鼻子的手,“感情您能为了躲那股子香味逃跑,我就不能?您一大早给我骗过来,就为了让我被花给熏死?”

李郎中胡子抖了抖,爬起身,“熏死你?你体内尚有余毒未清,和那花香刚好以毒攻毒,你以为谁都能来这儿?要不是我豁了老脸……”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只能哼了一声,“一心为你还不领情,老夫走了!”

说完袖子一甩,连屁~股上沾了土都没管,拔腿要走。

余窈一听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哪能让老头子带着气走了,直接上前把人一拦,“师傅师傅!您都没说清楚,徒儿可不就误会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可好?”

余窈言辞恳切,拉胳膊拽袖子的,本也没想真走的李郎中就势站定,就是脑袋还是偏向一边儿,看都不看余窈一眼。摆出一副我还在生气,你的道歉不够诚恳的样子。

这时候本该投其所好,逗逗老人家开心,可加上这次她总共才接触李郎中三回,这个‘好’对余窈来说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她左思右想,只能开张空头支票了,“您有什么需要的徒儿做的,徒儿定当竭尽所能。”

李郎中肃着脸,可眼角的笑纹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以后不许质疑我的决定!”

余窈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

“不许不听我的吩咐自行做主张!”

小鸡二啄米。

“还有,在外人面前不能叫我师傅,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和我学医,明白了吗?”

余窈有点迟疑,但继续小鸡三啄米。

李郎中不再肃着脸,背着手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这么肯定那花香能给你解余毒?”

余窈眨眨眼“好奇啊,可您不是生气了嘛,哪还想的起这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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