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一哂,本就是对着空气挑来挑去,可不就没什么好看的。

对于秦珏把玉佩直接给了余窈的做法,在场的人除了秦阙以外,还有一个人的反应也十分的强烈。

晚秋看见常越脸色煞白,紧握着拳,十分担忧,“越哥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常越猩红的眼珠子直直盯着晚秋,把晚秋吓得不敢再吭声。虽然常越是她嫡亲的弟弟,可自打那件事儿发生以后,就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原本最不屑秦珏这个病秧子大皇子,总是跟在秦阙的身后。

可现在转了性子,这半个多月一直呆在仇山寺,仗着堂哥常轩是大殿下身边的得力人手,硬是钻营到了大殿下身边。

就为这,爹爹不知有多焦虑,自打他做了那件事儿,爹爹对自己这个一向莽撞的儿子更加不信任,生怕他又对大殿下存了什么坏心。

秦阙看见常越失态的样子,心中有些计较,自己这个小跟班是不是开始脱离掌控了?自己都没如此失态,他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是做什么?

他压低了声线,“常越!把你这副样子收一收!”

常越垂下头“二殿下,你知道大殿下给李二姑娘的玉佩的来历吗?”

秦阙一愣,他竟顾着那支步摇了,还真没仔细观察那玉佩的样式。

常越无声的讽刺一笑,就这么个蠢货,居然也能成大事,“那枚玉佩,是今上和皇后当年的定情信物,皇后薨逝后留给了大殿下,如今却被大殿下送了人,您说您还打算把李二姑娘纳入府?”怕不是做什么春秋大梦!

秦阙冷汗直流,“我早就跟父皇说了要纳李嫣为妃,不过因为之前的谣传,父皇有些芥蒂还未应允……”

常越挂着冷笑,谣传不也是你让你传出去的,不然李嫣早就嫁人了,哪还轮得到你算计她!

余窈不知手里的这枚玉佩意义非凡,但也深觉这东西的烫手,心说还是找机会把东西还给秦珏。

心里正盘算着,一直旁观着几人一直默不作声的道士突然开了口,“居士真不来拿走你的东西?”

沙哑又刺耳的声音响起,闹得余窈一愣,抬头看去,那道士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这里头应该只有她和秦珏能看见他,秦珏已经走到另一头,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心知别人看不见他,回了显得自己自言自语奇怪地很,不回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余窈心里说不准。

她心中还在犹豫,旁边李婉推了她一把,“二姐,发什么呆?大师父说与你有缘,要给你相面,还不快去!”

余窈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心中一咯噔,对这道士的忌惮更多了几分,就更不想上前了。

目光扫过秦珏,他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明明是很失礼的举动,可不知为什么,被他盯着的余窈突然心安了许多。

早死晚死都是死,捏了捏掌心的小东西,她跨步走到道士跟前。

道士盯着她半晌,余窈汗毛直竖,连头皮都在发麻,大脑叫嚣着赶快离开,可身~体却纹丝不动。

“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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