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锦扒拉开窗户跳进去的时候,郑妃娘娘正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断成两截的白绫一截尚在梁上飞舞,别一截缠在她脖子上像块孝巾。
“娘娘,你这是何苦?”梁沐锦上前来扶她到椅子上坐好,苦笑着问道。
郑妃娘娘泪雨纷纷:“小梁呀,你这三年都是怎么熬的?这种没有尽头的苦日子,可怎么过啊!”
梁沐锦揉揉鼻子,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容:“娘娘,小梁可没打算一直在这荒芜之地呆下去。”
“不想呆下去?那你这三年可一点动静也没有。”郑妃依旧绝望的声音。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也不是没有的。”梁沐锦笑道。
“你当真有办法出去?”郑妃一下子来了精神,爬到她身边,急声问道。
“我就未必,一个住进冷宫三年的弃妃想翻身谈何容易,娘娘你可不一样,你是皇上的宠妃,此次若不是被皇后所迫,断进不了这里。”梁沐锦说道。
“本宫若得出去,要做的头一件事便是让你自由,若违此誓,天雷轰绝!”郑妃娘伸手指天,发毒誓。
“娘娘言重了,沐锦当尽力而为,助娘娘出去,只望娘娘莫忘今日之语,也帮沐锦走出这里。”梁沐锦严肃了面容。
“再不违誓,什么办法,你快说!”郑妃摇着她的胳膊。
……
凌镇风接到春月传来的口讯,在椅子上坐了良久,倒底去不去赴约,还是犹豫不绝。他垂涎梁沐锦的美色非一日半日,可那小贱人鬼的很,把他的胃口吊的足足的,却总是不让他得手,每每想起此事,他总是意难平,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把她吃到肚里,好好蹂躏一番才能解心头之气。
此番她又让春月传讯来要他去冷宫后院幽会,不知心里又打了什么鬼主意,凌镇风想的脑仁疼,干脆放任了下半身,一咬牙,一个人踱到锦阳宫后院子早已经废弃的一座草亭子里来。
他在这破败的草亭子里足足坐了一个多时辰,正气恼又被那小贱人耍了的时候,只见梁沐锦头上包块围巾,一步三摇的走了来。
凌镇风飞快的四处环视下,杳无人声,胆子一下肥起来,几步跨出草亭,飞身来到她面前,一个熊包要将她搂进怀里,口中只管叫道:“我的心肝宝贝,想死爷爷了。”
哪知梁沐锦却早有防备,不待他双臂收紧,猛的蹲下身去,从他怀中滑脱,立到一边,拍手笑道:“凌将军,光天化日,休要无礼,被人查觉,可是性命不保。”
“本将军已经查看过了,四周无人,我的小宝贝,这一遭可不能再躲着爷了,只要你从了爷,爷从此以后让你在锦阳宫中称王称霸!”凌镇风又要过来抱她。
梁沐锦扯着他的胳膊,手指指向前面宫殿的屋顶。
凌镇风随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看见那屋顶之上躺着一位身着黄袍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脑袋,朝这边瞧望着。
“凌将军,若让九王爷知道你原来是这样一位面目猥琐的伪君子,你说会有什么后果?”梁沐锦认真的问他
凌镇风重重的一跺脚,收拾起色心,面容严肃起来,立的笔直,手握腰间佩刀,冷声问:“那你要本将军前来何事?”
“听说你老家在西北边陲靠近蔷戊人的地方?”梁沐锦问他。
凌镇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凌将军一定也会用蛊喽?”梁沐锦云淡风轻的问道。
凌镇风却浑身一哆嗦,眼神犀利的望向她,握刀的手青筋毕露。
“我知道,宫中用蛊那是诛九族的重罪,可你隐瞒你的真正身世,隐瞒你家世代养蛊的事实是不是也是个诛九族的重罪呢?”梁沐锦笑道。
凌镇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佩刀,刀锋直抵梁沐锦的脖颈。
梁沐锦口中吸口凉气,身子向后略仰一仰,手指碰碰钢刀,啧啧两声:“别呀,这锋利的玩意,当心玩过火伤人!”
“你威胁我?”凌镇风怒道。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觉得我是来跟你商量事儿的,并非威胁你。”梁沐锦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摊手。
凌镇风的心化在她眼里的那汪春水里,收回佩刀,口气软下来:“又想要什么东西?想离开锦阳宫却是难,本将军做不到,若是放了你,项上人头不保,你,不值得本将军拿性命去换。”
梁沐锦苦笑一声:“实话真难听,不过说的好,本姑娘就喜欢这样的爽快人。”
……
郑贵妃的贴身侍婢百合胆大包天,在御花园拦住太后,禀告郑妃娘娘怀孕的事,很快传遍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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