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殿的两个宫婢听梁沐锦说猫吃了两种毒,俱是一脸惊骇。

“你们两个狗咬狗一嘴毛,是不是觉得宫正司很闲,净挑些没用的事来添麻烦!”孙通花手指着她两个的鼻子大骂。

两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梁沐锦吐口气,叹息一声:“都是一样的命如蝼蚁,又何必相互倾轧,就算各为其主,可那主子出了头,又能有你们什么好处?我这话听起来自私,难道就没有一点道理?差不多就行了,还真的往死里整啊?”

其中一个唤作大会的宫婢抬起头来,哑声道:“梁司正,就算猫是吃了两种药,也不干我的事,我是清白的。”

别一个名叫莺中的宫婢跟着辩解道:“我也是清白的。”

“嗯,你们都是清白的,得亏只死了一只畜生,若要死个人,我看你们哪个敢这么说!”孙通花骂道。

“孙司正,她们既然说自己清白,那就清白也罢了,想必在那种地方要出人命也并非易事,大家互相防备着呢,互相送个汤汤水水的,也没人敢认真就这么喝下去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宫女姐姐们都喜欢养只鸟儿或猫猫之类的宠物,就是为了尝毒的。”梁沐锦自嘲的笑笑。

孙通花瞅她一眼,语气不满:“案子总要有个真相,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了案不成?”

“难得糊涂。”梁沐锦打个呵欠,懒洋洋的说道。

孙通花不解的盯着她。

“你们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如何判断,你们的主子自有主张,宫正司就不参合了。”梁沐锦挥手让她们走。

两人互视一眼,眸光厌恶,朝她施个礼,退出大殿。

孙通花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又怔了半天,方才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她们是这各为其主,想是发现了彼此的身份,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可又互相有防备,都把对方送的汤水先喂了猫,结果这只可怜的小猫便成了她们的替死鬼。”

梁沐锦朝她竖竖大拇指。

“两人都有罪,该一起关起来!”孙通花忿忿说道。

“互为原被告吗?再揪出两边的主子,然后揪出主子们相互安插奸细的事?真相倒是不远,查查便知,只是查出来后要怎么样?你有能力面对那样的真相吗?”梁沐锦一连提了几个问号,把孙通花问的一脸懵逼。

“梁司正说的不错,这案子就这么了结也罢,等我跟太后她老人家汇报吧,就说那只猫是不小心吃了药老鼠的药才死的,跟这两个宫婢无关。”

随着话音,白芍自殿门外走进来。

梁沐锦起身施礼见过她。

白芍在椅子上坐了,孙通花奉上茶来,她呷一口,面色一凄,叹口气:“梁沐锦,我真是小看你了,原以为你不过是仗凌将军的庇护,才一路高升,却原来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梁沐锦谦逊的笑笑:“大人过奖了,在下不过在锦阳宫呆的时日长了,闲书读的多,有点想法而已。”

“你也不要谦虚了,以后咱们共进退,一起做好宫正司的事儿。”白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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