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臻是三人中最年长的,却也是素日里最为稳重谦和的,只是现下只剩下了焦躁憔悴,两道剑眉蹙在一块,眉间隆起一座小山峰来,眼下一片青黑,见到端木长鹤和郑义山起争执,眼看就要动手,那座小山峰隆的更高了。
“端木老弟,不知发生了何事?”苏畅臻率先向端木长鹤问道,问答先后,已经定下了亲疏远近。郑义山嘴角勾了一下,似是想要笑,但动作做到一半有扯平了嘴角。
端木长鹤就将刚才郑义山的话说了,道:“谁知道燕西辞跟魔教有没有那些扯不清楚的关系。”
“照端木掌门这话来说,我青城派也怕是跟魔教有扯不清的关系了。”郑义山阴阳怪气的哼道,心里积压了几天的火,终于失去了控制,在那张宽厚的脸上烧的极旺。
端木长鹤这些年基本上都是被捧着,许久没有被人这般呛声了,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我倒是想知道魔教怎么会在你们青城派眼皮子底下逍遥自在这么久!”
“老弟!”苏畅臻厉喝一声,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的郑义山,急忙说道,“郑掌门莫要在意,端木老弟心直口快,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寻到魔教踪迹。”
端木长鹤这些年越加骄矜,寻常人看不上眼,包括没落了的青城派,但是苏畅臻却是跟郑义山交过手的,知道对方底细,而青城派也不止明面上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竭力鼓动其余两派来朝青城派施压。
郑义山懒得跟他们多说话,他现在也心烦,其实端木长鹤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甚至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燕西辞,更何况那群魔教妖人里面疑似还有一个跟燕西辞牵扯不清的大护法。
郑义山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对魔教也没有那么深刻的仇恨,只要不搞的天怒人怨,他们也是惜命的,不愿意碰上,更加不愿意在自己地盘跟魔教动手,所以就派了燕西辞过去。
不过半刻时间,燕西辞就匆匆过来,刚到就发觉气氛不太对劲,压下疑惑,说道:“禀告师父,两位掌门,魔教妖孽朝着西南方向撤退,已确定其中有魔教少主尹久川。”
燕西辞暗悄悄的瞄了一眼郑义山的神色,正撞上郑义山暗沉难明的目光,心头一颤,连忙低下了头。
端木长鹤阴狠的啐道:“果然是那个小阎王。”
郑义山恍似忘了还有一个棘手程度不亚于尹久川的大护法,淡淡问道:“那现在应该如何?追击吗?”
“难不成我们还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们三派的眼皮子底下溜达一圈再潇洒的回去?”端木长鹤想起昨夜的事情,脸皮就火辣辣的疼,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他硬是没能留下对方,甚至对方在对敌中还趁机袭击了那名女弟子,这简直是拿着鞋底照着他的脸在抽。
郑义山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向来能装的凌微门掌门今日火气为什么这么大,但这不妨碍他消极怠工。
苏畅臻看看身后弟子,一个个摩拳擦掌,双眼放光的盯着他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苏畅臻叹了口气,“不能放虎归山,还请郑掌门助我们一臂之力。”
郑义山暗中瞪了燕西辞一眼,应承道:“各门各派本就应该守望相助的。”
三派暂且达成了一致,郑义山主要负责提供线索,沿途设置障碍阻拦,凌微门和天山剑派则去跟尹久川硬怼。
尹久川一路上不敢停歇,他昨夜被端木长鹤打伤了,此刻内息翻滚不休,但是却不敢停下稍作调息。谢流歌也问出来昨夜的意外了,对此就一个评价: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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