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孔笛策马走到谢流歌身边,向她寻问尹久川的病情,谢流歌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自然也没用可以压低声音,“掌伤是诱发毒素的原因之一,我怀疑少主还中了一些其他的毒,这才导致烂柯人蔓延全身,难以抑制。”

对于尹久川身上的毒,谢流歌了解不多,只是偶尔在二长老不在教中时去给尹久川问诊时接触到一点,真正明白尹久川具体状况的,除了尹午熵就是二长老了。

谢流歌也将那个神秘人的事情说了,听完谢流歌的叙述,孔笛只觉得棘手,尹久川身上的毒是来自洛水山庄,解药据说连洛水山庄都没有完全的配置出来,只有一份可以拖延毒性发作的半成品。

那个神秘人既了解端木长鹤的掌伤,还如此了解烂柯人,想必应该就是洛水山庄的人了,甚至就有可能是庄主唐正本人。若真的是唐正就有些棘手了,孔笛觉得尹久川就是个定时炸弹,免不了要做一些防御措施。

谢流歌这次没有在孔笛身后看见那个棺材脸,不由得问道:“孔复呢?”

孔笛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瞬间就阴云密布了,没好气道:“我怎么不知道大护法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孔复这是引得孔笛生气了?谢流歌讶异,许是脸上的神色过于明显,孔笛不爽的哼了一声,“你要是真关心他,不妨我向教主要个人情,将你下嫁给他如何?”

谢流歌虽然对自己的婚事报以无所谓的态度,但也受不得别人如此儿戏如此玩笑,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贩卖,不善的回了一句:“二长老多心了。”

谢流歌策马走在了前面,不再跟任何人搭话。孔笛也臭着脸去了后面,晃晃悠悠的跟着。

尹午熵因为谢流歌的话再也不能好好休息,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子气,怎么也散不去。

因为燕西辞痴人说梦的伟大事迹曝光,青城派算是在天山剑派和凌微门之间没了好名声。青城派向来团结,虽然也有不少唐乔晚的脑残粉,但是在燕西辞冷嗖嗖的目光下,一个个义正言辞的说道:“身为青城派弟子,自然是以大师兄为首,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女弟子则是个个对着燕西辞表示做得好,大快人心,逢着燕西辞就要将人从头到尾夸一遍,端木传苏酸溜溜的说道:“大师兄,你上辈子是不是朵花啊?怎么这么招蜂蝶。”

燕西辞照着他脑袋敲了一下。

天山剑派看见青城派的人反应还好一些,但是凌微门就不一样,说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嘲讽语调很快就激怒了青城派的那一干子小皮猴,一个个上蹿下跳叫囔着要怼回去不能坠了青城派的威风,很快就真刀实枪的干了起来。

青城派的那个师妹没能打过对方,就哭着回去找了一众玩的好的师兄撒娇,于是几个师兄就将那个凌微门弟子堵在巷子里面毒打了一顿,再然后就演变成了混战群殴。

后来天山剑派也已经参与进来了,女弟子基本上都帮了青城派,男弟子只好一个劲的和稀泥,总不能为了外人跟自家人刀剑相向吧,到最后除了首徒之外人人都参与了这场混斗。

事情越演越烈,一直到端木传苏被人敲了闷棍,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燕西辞向来是将端木传苏当做自己亲弟弟看的,其他师弟师妹受了欺负,他顶多就是出个歪点子让人阴对方一把,但是惹到了端木传苏头上,那就是老虎头上拔毛。燕西辞当即就拎着剑将那个胆大妄为的凌微门弟子揍得哭爹喊娘,打断了一条腿两只胳膊。

凌微门大师兄也就是唐乔晚的兄长唐之连被端木长鹤派出去找风吹湖商量进一步围剿千机教的事情去了,不在这边,凌微门的人又打不过燕西辞,去找天山剑派吧,那一群人只会和稀泥,并且在付旭年的严厉看管下,苏长河也不敢明着帮助,于是就将事情捅到了掌门人那里。

郑义山看着兴师问罪的端木长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了的茶水,刚入口就一口吐了出来,正对着那名被燕西辞揍了的弟子,一点没浪费,全喷在对方衣服上,若是再近一点,怕就不是衣服湿了。

郑义山没有一点歉意的对着那弟子笑着道:“这茶太难喝了些,没忍住,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想必你应该不会怨恨我这个长辈的对吧。”

那名弟子脸都绿了,气红了一双眼了,委屈的看着端木长鹤。端木长鹤也没有想到郑义山这么没有风度,居然放低身段亲自欺负小弟子,当场脸色就沉了下去,气冲冲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郑义山老神在在的说道;“我怎么了,我就是没忍住,茶水太难喝了,端木掌门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尝尝。”

郑义山说着就将自己的茶杯推到了端木长鹤面前,一张老脸丝毫不见尴尬。

端木长鹤气的胡须乱颤,指着他的说道:“郑义山你别太过分了,你看看你的大弟子将我的徒儿打成什么样子了!你就没个解释?”

“哎呀呀,不过就是小辈间的打闹罢了,有什么值得大张旗鼓的?看看传苏,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没找我哭诉啊。”郑义山浑不在意的说道,这群小弟子中,除了燕西辞之外,他就最为疼爱端木传苏了,现在端木传苏被打了,别说燕西辞就是为了给端木传苏出气,就算不是,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会惩处燕西辞。

端木长鹤重重一拍桌子,那盏茶水瞬间溅出来大半,水迹顺着桌面沾湿了郑义山的衣袖,郑义山站起来往一边躲。端木长鹤道:“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是我徒儿大题小做?开不得玩笑?太过娇气?”

郑义山眼一抬,凉凉的语气就将人气了个半死:“难道不是吗?”

“你!”端木长鹤内力一动,袖袍鼓荡,看样子就想要动手。

郑义山分外淡定,冷冷的提醒道:“你确定要跟我动手?端木长鹤,你别得寸进尺。”

郑义山贼喊捉贼气的端木长鹤恨不得现在就将人给揍成猪头,但偏偏他还真的没法跟郑义山动手。郑义山的实力只有风吹湖的湖主能够比肩,至于他,如果不想在徒弟面前丢脸的话,根本不敢和郑义山动手。

郑义山笑道:“你看,小辈之间的玩闹而已,我们这些长辈看着就行,没必要跟着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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