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久川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打开门窗,让冷风灌了进来,吹在身上刚开始是凉爽,不过一会儿就成了冰凉,像是冰块化在身上了。尹久川就又回到床上,他的身体在当年的刑堂之行之后就彻底毁了。

他刚失过血,现在正是容易邪寒入体的时候,在这荒山野外的,若是生了病,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尹久川不愿意尹午熵再因为自己费心了。

尹久川想到他们来这里时,这山上根本没有见到什么人,怕是没有人给尊贵无比的教主做饭吃,至于谢流歌,眼睛不好使有什么用?

尹久川摸索到厨房,发现里面还有些新鲜的蔬菜食物,这是下午时分那些杂役送来的,也不用过桥,直接将东西放在吊篮里划过来就行。

尹久川没有想太多,直接开始清洗那些蔬菜淘米,麻利的生了火。尹午熵站在窗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乌云蔽月,山风凛冽,卷动天地间的风云,像是要改天换地,就像是此刻的江湖,正处在漩涡的边缘,只需要一点时间和一点引子就能引动巨大风暴。

燕西辞最近找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那就是去找付昶年玩,准确地说是他去烦扰付昶年,付昶年顶着个棺材脸看他折腾。

折腾了两天,燕西辞就觉得这人太过没趣了一些,你跟他说话,说了几十句话,就换来对方的一个“嗯”字,简直让燕西辞这个话痨很挫败,他是属于那种一会儿都坐不住的,生来就是上蹿下跳的样子。

但是付昶年跟他是两个极端,付昶年向来讨厌说话,更加讨厌没事就四处乱转悠,有闲余时间他更加喜欢去练功。对于燕西辞的接近,付昶年只表示了两个字:嫌弃。

燕西辞就像是几百只麻雀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的他很想拎剑教训对方一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暴躁了,一直都是冷静自持。

端木传苏这几天跟那个小师妹孟梓婳也玩的很好,因为宋长河的原因,天山剑派对孟梓婳的态度也有些微妙,除了一个付昶年对她依旧如常,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疏离,包括哪些好姐妹也在发现她跟付昶年走的很近之后也疏远了。

整个天山剑派谁不知道付昶年和宋长河有矛盾,谁沾染上付昶年,谁就是大师兄那一派的敌人。

孟梓婳正觉得委屈孤独的时候,端木传苏领着她和自己的一众师妹们玩,顿时心生亲近,并且青城派的人都是一脉相承的豪爽,行事大方,很快就让孟梓婳和她们打成了一片。

孟梓婳再对比一下自己的那些师兄师姐,顿时心生疏离不满之意,在付昶年面前没少夸青城派的人,付旭年对自己总是很有耐心,并且不想听孟梓婳絮叨了,脸一沉,孟梓婳瞬间就老实了。

付旭年被迫着跟青城派的人接触,接触的多了,也就没有那么抵触了,因为青城派的人跟天山剑派还不太一样,太大大咧咧了,说直白一点就是没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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