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坟山既然在内乱,那么内鬼若完全是风吹湖的人,那么这么件大事,肯定是要局势告知的,但是看风吹湖的样子,对方倒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那么只能说明这个内鬼是短暂和风吹湖合作的,并不完全是自己人。

另外这个内鬼应该是跟尹午熵有仇恨存在的,并且现在是跟着尹午熵的。

栾西漳将自己的推测都给说了出来,端木长鹤听完之后不禁陷入到沉思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怀疑风吹湖没有那么干净?”

“师尊,别说风吹湖了,就算是天山剑派,又真的像是师尊想的那样单纯可靠吗?风吹湖向来跟我们不是很亲近,与他的交流也一直是天山剑派在进行,我们只需要搞明白天山剑派的可不可靠,否则怕是要吃个大亏。”

栾西漳在一开始听说要打离坟山时,还是有些少年意气在的,觉得不过是邪教而已,集合了整个正道的力量还怕铲除不了?

但是等到现在,他已经不再有这般天真可笑的想法了,就算是正道人两个拼死一个千机教教众,那也能稳胜。

但是这是不切实际的,首先他们人心就不合,个个都是藏着掖着,郑义山就不用多说了,直接将整个门派的人都给送回去了,风吹湖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出力是可以,但是出全力就不一定了,苏畅臻一来,立即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推卸干净了。

风吹湖大概是想着捡漏的,至于天山剑派,那就有意思了,先是爱女被抓,现在人是没了,苏畅臻也的确是表现出来一个痛失爱女老父亲的形象了,但是却遮掩不了他本有的那些异常举动,比如说他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武林盟那边陷害的苏酒酒呢?

这样一来,武林盟那边怕是也不那么的单纯。

说到底,从头至尾被人拿着当枪使的怕是只有那些小门派和凌微门了。

栾西漳心里忧虑重重,不由得感叹起来郑义山的气魄来,本来他听说了对方的做法之后颇有微词,但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鼠目寸光了。

要是自己的师尊有对方一半的智慧,怕是凌微门在这场动乱中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怕就是怕端木长鹤到时候一个激动上去跟千机教死磕。

端木长鹤是脑子不好使,但是不代表就没有脑子这种东西了,现在听到栾西漳几乎是明着讲出来的暗示,一时间沉默不语。

栾西漳看他这个样子就接着说道:“师尊,我们不妨仔细观察注意些风吹湖,徐掌门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那么轻易吃亏,天山剑派等武林盟和天山剑派之间的关系搞清楚之后再信任也不迟。”

栾西漳看端木长鹤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赶紧劝解道:“徒儿知道师尊跟苏掌门交情好,但是现在不是讲交情的地方。”

“好了,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着吧,天山剑派的事情今天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泄露,明白了吗?”端木长鹤被他这一声声的师尊喊得有些心累,就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栾西漳见状,只好告辞离开,不再细谈,但是心里却还是埋着一个疙瘩的。

他对天山剑派早就颇有微词,只是一直压在了心里没有说而已,端木长鹤心思简单,向来不会思索那么繁杂的事情,而天山剑派又向来以诚待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哄骗着端木长鹤没少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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