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总语气中的不忍,杨稀音立刻反对道:

“就是借了他们米,他们也不一定开得了席。

只会大家一起被拖下水,全得饿死。”

可以说软话,决不做软事。

这是赵放生一贯的原则。

他心里明白的很,现在就算有钱,也决不回到集团账上。

会被抢的连渣都不剩。

曾、何的白纸条都能在台智提到钱,管理之乱,估计也是空前绝后了吧。

赵总存心要逗逗杨稀音,故意漫不经心地道:

“如果他们强抢呢?”

“我们自己要打定主意,把盖子按紧了。

要顶得住压力。”

杨稀音想都不想,说道。

赵总郁郁长叹一声:

“只怕老帮主会心软,李总也未必可以说服他。

树有三干,独存一枝?

老帮主习惯了平均主义。”

“就算他们不在乎,我们也要争。”

赵放生笑了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也象你这般。

现在老都老了,名利不过都是浮云。

想争,也争不动了。”

杨稀音一双澄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赵总,心里多少有些婉惜。

他还是认真地劝道:

“现在哪怕是六十岁,也才算是中年。

联合国刚把老年的标准提到八十岁。

您现在正是奋斗的年龄呢。

放眼望去只有您可以带领台智转型,摆脱泥潭。

要说兄弟情,李总应该更偏向他们。

他选择您,是帮理不帮亲。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您忍心眼睁睁看着台智毁于一旦?”

“凡事都有自己的运数。

这个位置明明就是一个活靶子。

你看不出来吗?”

赵总阖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

灯下,他微仰的脸上一阵落寞。

“困难也只是暂时的。

台智现在越来越暮气沉沉了。

曾总何总掌管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行业,只要抬头必被灭。

正当行业他们又嫌苦嫌累不肯进。

只想着在集团内部捞好处。

您要是再不出手,台智危矣。

我思量再三,现在有上中下三策,就看您如何挑选了。”

赵放生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脖,按了个更舒服点的坐姿,这才说道:

“说来听听吧。”

“上策:

退出竞争,让那二位先上,他们必互揭老底,争的死去活来。

等水到渠成了自然三国归晋。

中策:

不介入争斗,但也不退出竞争,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收拢人心。

特别是董事会的那帮老爷子,以待天时。

下策:

拉帮结派,煽风点火,与二位副总虚与应付,借力打力。

逐步消灭他们的势力,再强行上位。”

“好计策,此三策几乎已囊括了所有。

看得出来,稀音,你是下了工夫的。”

杨稀音眸光一亮。

刚开始的时候,赵总叫他杨助理,后来一直叫他小杨。

这还是第一次称呼他“稀音”呢。

他心里美滋滋的,笑道:

“嗯嗯,就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赵放生踌躇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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