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活色生香中,杨稀音似乎并不为所动,正在四处溜达,不时和C系的人聊天。赵放生想起上次他提到让C系做朝阳的接盘侠,对他的行踪便格外关注了些。
曾总看程程和赵放生交头接耳,早就心中不满。正好音乐响起,强笑着走去请程程跳舞。这几年他在国外,舞会没少参加,居然跳的有模有样,引起满场的喝彩。
看他们娴熟的配合,估计不是第一次吧。何总眼中全是各种不服,低声咒骂:“呸,拉大旗,作虎皮。狗男女。”
赵放生看看他鄙夷的脸色,轻叹一声。幸好音响声大,何总的话没有旁人听到。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臭脾气。
今天曾总请我们来,不过就是想要炫耀一下他的人脉。这个面子得给。只是,程程虽然耀眼,却不亚于一颗定时炸弹。她高杠杆收购,引起的轩然大波还没有平息呢。
抱着她跳舞,不亚于抱了个炸药包。如果说拉大旗,也许是她正拉着曾总呢。看着曾总春风得意的样子,他何尝不可以是她眼中冉冉升起的新星?要说投机,他们现在是相互投机。
何总拉着赵放生:“这鸟地方,无聊的很,我们找地方喝酒去。”
赵放生开玩笑道:“这里有免费的酒,不喝吗?”
何总黑黢黢的脸上翻着白眼:“我请你喝酒,何时收过你钱?”
赵放生知道他的性格,也不以为杵。
眼下的程程,俨然是一个离钱最近的人。一个在股市空手割韭菜兴风作浪的妖精。事非之人事非之处,赵放生本也不想多呆。
约好地方后,何总径直先走。赵放生找杨稀音又闲聊了几句,跟程程和曾总告别后,这才施施然离开。
程程看着赵放生高大的背影发怔。
“怎么,迷上了?”曾总酸溜溜地打趣。
程程呐呐地道:“他很奇怪。你猜他刚刚跟我说什么?他要退出总经理的竞争。我和他初次见面,以他的老江湖,怎么可能交浅言深?”
“你是大明星,初次见面就已经是熟人了。”
“他是在想通过我递话给你,他认为我们交情非浅。”她转过身来看向曾总,心中好笑,难道自己是传话筒吗,刚刚赵放生也让自己传话给楚公。
突然间她心念一动,脸便红了。这个可恨的赵放生,不会是把自己当交际花了吧。
“他退出竞争,他会吗?”曾总疑惑地看看程程:“会不会是欲擒故纵?”
“应该不象。”程程摇了摇头:“我觉得吧,你不要总盯着他。他不象是一个追名逐利的人。或许他可以作你的盟友。”
“不,你对我们的情况还不了解。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赵放生才是我最可怕的对手。”曾总吐了一口雪茄烟,若有所思地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晨报》还需要登吗?”程程压低声音道。
“当然。”曾总毋庸置疑地道。把手中抽剩下的雪茄掷到地上,用脚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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