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上市吗?”杨稀音看着墙上的八卦图问道。

上市这个问题,赵放生和李沐恩探讨过。以他的想法,上市有很多便利,比如公众形象和多渠道的融资。但是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不上市,要尽可能地蛰伏于地下。混水摸鱼才是最安全的。

“看吧。”赵放生含糊地道。又岔开话头,不紧不慢地问道:“双子座抵押的事我已经谈妥,你明天落实一下。”

杨稀音答应了一声,暗暗惊讶于赵放生的效率。这段时间千头万绪,新招的员工近百,新注册的公司近百,还不包括新收购的公司。

赵放生总是穿花一般按排的井井有条,就好象是一首流畅的曲子,在他的指挥棒下,竟然未见任何杂音。他隐身台后,微微一笑,江山在胸却沉吟不语的那种气势,真是帅呆了。

这不仅仅是他心事缜密,也足见其用心。

杨稀音殷勤地给赵放生点了支烟,赵放生轻揉了一下鼓胀的太阳穴,转而问道:“你用微信多久了?”

“很早,基本上是它刚推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用了。从去年春节的红包大战以来,微信已经越来越热了。”听他提微信,杨稀音立马敏感地联想到云韭,十有八九是周复明说了什么。

“朝阳如果用微信作为主要的传播平台,你觉得靠谱吗?”

“很好啊。朝阳客户层主要定在千禧一代,中青年,那么微信是最贴合的工具了。”

“复明再三跟我强调,微信时尚,但是还未成气候。”

“那是他的陈见。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我刚刚看过一个调查报告,微信和网媒正在越来越多地取代传统媒体。”

赵放生轻叹了一口气,他一腔的柔情,担忧云韭的处境,却不便舒发。

他打心眼里相信云韭,相信她的才华和能力。每次想到她那种淡定的不卑不亢的脸,他就由衷的欢喜,哪怕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李沐恩一边咳嗽一边走了进来:“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

赵放生起身相迎,笑道:“你也没歇着啊,是不是还是放心不下企业债的事?”

知他者,赵放生也。

李沐恩握着赵总的手:“资金一日不到帐,我睡不着啊。老曾的字画给你了吗?”

赵放生摇了摇头。

李沐恩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赵放生看了看李沐恩,欲言又止。

那二幅字画,还有现在李沐恩办公室挂的那幅《门槛》,一直是台智的镇家之宝。哪一幅都价值过亿。

那二幅画在上次抵押还回来时,曾总强行截留,再不提归还的事。

“不行,我要去找他。”李沐恩道,转身要走。

赵放生连忙拉住他:“这都几点了?你身体又不好。就算是你亲自去了,他不想拿出来,你又有什么办法?”

李沐恩气得直喘气:“他是铁了心不顾台智的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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