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颜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慕容烈前几日约见的人一定是朴楠琏,他们一定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

可是此时,玥颜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又岂能独善其身呢?

“肖小姐,听说你的琴弹的得不错,婷语十分仰慕。并且婷语想见识见识幽若的绝妙琴音,不知可否?”

南宫婷语说罢,众人目光都聚集在玥颜身上。玥颜淡淡看了婷语一眼,她从南宫婷语的眼里看出了嫉妒,玥颜明白了她的意图。玥颜轻笑道:“南宫小姐,幽若乃是皇后娘娘所赐,自然贵重。玥颜岂会随意带在手上,另外玥颜觉得在下琴艺实在不佳,难登大雅,南宫小姐的才艺不知高了在下多少倍,所以就不在众人面前献丑了。”

“肖小姐恐怕不是才艺不佳,恐是觉得在座众位不足以欣赏肖小姐的琴声吧?”南宫婷语笑着,话音一转,又道,“既然肖小姐觉得我的琴艺不错,不如我们来个比较,就拿幽若为彩头,若是我赢了,幽若就归我;若是你赢了,我家里的珊瑚树就归你,我会亲自送到你府上。而你也必须割爱,将幽若亲自送到我的府上!”

慕容烈忙看了南宫婷语一眼,可是婷语岂会理会,心里只有怒火,想起梅园里肖玥颜与太子哥哥如此亲热,自己的心内就不能平静……

玥颜知道自己无论输赢,都是太过锋芒毕露,还是推脱不掉的!那还不如赢了她,也可得些好名声。

“南宫小姐,既然如此,但请赐教。”

“好!”

南宫婷语命人准备好琴,她先坐在椅子上,扶手弹琴弹唱道:“花丛中,镌刻如水容颜。不知愁滋味,却只为你笑颜。重楼深锁,细看蒙蒙雨烟。不知情之苦,依旧相留恋。风中至,只望君可惜怜。不知心之殇,只为你笑颜。雾里看花,云卷云舒不知绵延。不知情之苦,依旧相缠绵。琴弦上,说不尽,冬至泣花颜。”

琴音绵绵,歌声痴缠,婷语偷偷看向慕容晟,但是慕容晟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她,慕容晟眼里只有肖玥颜一人。

南宫婷语愤愤地看向肖玥颜,而玥颜没有理会婷语的不满,只是淡然地走到琴前,弹唱道:“纯色染,花正好,弹唱着正是好风光。月浓华,笙乐起,诉说着盛世风华。媚笑相看镜中影,刹那芳华,水中虚幻。几许时,皆成空。蕉下客,香弥持久,芬香扑鼻口腹涎。竹中影,雨露凝,分外肆意潇洒。静坐竹林啖米酒,朦胧迷惘,一瞬间,介是醉。大梦春秋,冷断韶华,却将此时误为秋。何画瑟瑟江边月?不如低头嗅梅花。倒是雪下点暗花,只惜此花不成花。”

“好一个‘倒是雪下点暗花,只惜此花不成花。’本大王倒觉得,肖小姐更胜一筹,不知紫银国皇帝如何想?”

慕容云轩闻此随声道:“两人各有所长,但相较之下,确实是肖家小姐更胜一筹。”

南宫婷语脸色变得晦暗不明,但只一瞬间又平静下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冬日宴会接近了尾声,只是玥颜知道事情远远不止如此简单。

肖府内,念慈阁内。

“颜儿,祖母告诫过你,不可太过锋芒毕露,你为何不听呢?”

玥颜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而肖明珠却道:“祖母,可能是长姐一时忘记了祖母的嘱咐,也可能是宴会上各行各色的耀眼夺目,一时随心了吧。”

玥颜心内一声声冷笑,肖明珠你是说我是一个不尊祖母,还是一个任性忘我、不识大体的女子吗?可真是给我按个好名声啊!

“祖母,颜儿一向不是个愿意惹事的,但是关乎国体,恕颜儿必须站出来。”

肖王氏一愣,随即叹气大道:“傻孩子,祖母岂会怪你,只是树秀于林风折树,堆高过岸浪湍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飞之。颜儿,你一向聪敏,岂能不知啊?”

玥颜知道祖母肖王氏的意思,可是人不能因畏惧而退缩,即使神魂俱灭,也要有为人的底线。

“祖母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玥颜不怕事情发生,只怕事情会让我后悔。”

肖王氏默默点了点头,神态却有些无奈和心疼。

而此时宫中也翻起了巨浪,御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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