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告辞出来,她亲亲宁宁说:“宁宁今儿开心不。”

“不开心呐,早上我和叶芬一起上学,她跟我说,老师对大家说:刘宁不太合群,和同班同学就没几个要好的。老师有偏见,谁说只有和大家打成一片才是合群?我和同学们关系都好着,就是不喜欢打闹着玩罢了。我们班有几个男生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我讨厌打人的人,就不和他们一起玩,其他的都玩着呐。”

“老师的观察不全面,不是常凑到一块聊天就是合群,他给合群是怎么定义的我不知道,但妈妈是这么定义的:与群体成员即能通力合作,又能使自己不断成长,并促进群体关系和睦,成为群体中具有能独挡一面的一员,即为合群。他不把自己合群定义清楚并告知你们,你们又怎么评价是否合群?各自认为合群的真的是你们老师所谓的合群?”

“就是嘛,我和叶芬一起上下学,是不是就比别的同学关系好了?就有老师说的有要好的同学了?那我经常和好几个同学玩,但我们玩得很无聊,就没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这是合群还是不合群?”宁宁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

“我家宁宁眼中有星星在闪,有星辰之辉。”晓晴看她着实可爱,就抱着她亲亲。片面定义害人不浅,你不是已经有反驳的依据了吗?你和叶芬现在看似最亲近,其实并非如此。眼观的不一定都真,有可能是假象,以假象为前提,结果自然不会真,是人就会犯错误,你已经学会自己分析判断了,别那么较真。”

“就是听说了心里不爽吧!妈妈就不会冤枉宁宁,老师他怎么就不经过调查了解而轻易给学生下判定呐。”宁宁嘟起嘴,攥紧牵她的手,往前靠靠。

晓晴停下看看她受委屈的样就一把抱起她:“被误解了,委屈了是吧,每个人都是爸妈心中最可爱的孩子,不一定是别人眼中最好的,就如同妈妈喜欢这棵树,认为它在劲风中伶仃枯枝也不觉有碍风景,因为它知道,有生命就是一种幸运。而有的人就不喜欢它,觉得它不好看,长得弯曲不挺拔,又与花草争养份。有多少人就有多少见解,你如果把大家想的都听听,你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想的是不是对了。”晓晴说。

“妈妈,我知道,就像追星族,他们的偶像不尽相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偶像是最好的,并为此不断打口水仗。就算是同一偶像的粉丝,有的喜欢偶像人设、有的喜欢偶像演绎的角色、有的喜欢偶像的美,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是吧。”

“这个妈妈在跟你学盲人摸象时就说到了啊,每个人凭自己本能去了解对象,了解到的受他自身条件限制,你不能为这些事生气,那样宁宁就有生不完的气,成不了快乐小天使了。”

“嗯,我才不当生气包,要长皱纹的。”宁宁搂紧妈妈的脖子说。

“那叫未老先衰,这个球我们把它踢得远远地。”晓晴看着她扮个怪脸逗她乐。

“宁宁不惹妈妈生气,妈妈就永远美美地。”宁宁笑了,她眼中妈妈就算有了皱纹也是美美的。

听着宁宁柔和的声音,晓晴感觉很幸福,当下拥有的快乐不应被扼杀,快乐会传染,冷风中都有了温暖。

“晓晴她倒底有没有事,我怎么看不明白了?”郑蕊说

“晓晴每天面对的就是各类纠纷,她不喜欢婚姻家庭案说是太细琐麻烦,其实是她心软,我记得多年前晓晴刚拿到证时还代过一个离婚案,那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在家没少受气,她的老公离谱到把情人带到家让她伺候,晓晴当时年青气盛,女人要离,她就想方设法给离了,案子是办得不错,可后来听说,那女人离婚后没有了收入来源,日子过得很不好,她留在男方家的儿子也不正眼看她,有时她想了偷偷去看,还被那个恶男人打了,儿子竟然还说:要饭的婆子以后别来偷看他,同学们会笑话。晓晴知道了,看不下去,就找我托我家老秦找了户好人家让去做保姆了,后来怎么样了,我们都再没问询过,从此晓晴就再没代理过离婚案,她确实是个好人。”李静说。

“我怎么觉得她的个性和她职业契合度并不高呢。”郑蕊说。

“郑大老板,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更好,大多数人首要面对的是生存问题,你想契合度高的职业,那它不想你怎么办?就等着等着么?身无分文了那不就成了乞丐。”李静说:“明敏那个小疯婆明儿回来吗?她的学生得奖了吗?”

“还没联系,她参加的活动还没有不得奖的,最次也能拿个最佳参与奖,就她那个性,如做生意她会比我更会赚,选了老师职业可惜。”

“你觉得可惜?她本就在做生意,只不过你卖服装,她卖才艺,你看看她小日子过得多火,她家的童老师是我们这儿高中最好的物理老师,优质资源不少,官也罢,商也罢,谁家不希望自家孩子成才呐。”李静说:“我也该走了,明早的飞机,老秦给我安排了半月游,我是得好好游游,放飞心情,放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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