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寂寥的身影,踟蹰的踉踉跄跄,紧挨着东巷的墙壁,一蹭一碰的行走,那是楚室晓,他哀莫大于心死,绰儿也不知所踪,好似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残酷无情的给掏空了。唯有一丝饥饿的肚鸣辘辘能让他醒转过来,哦,原来我还是肉眼凡胎,不落俗套,知道肚子能饿了。
落叶铺满大街上,着了痕迹,一丝抽凉的冷硌,催驳着他羸弱的身躯,让疲倦的累意涌上心头,往前走一家院落里,有一棵银杏树,枝桠延伸了出墙来,明黄黄的树叶,一片耀眼的颜色,很是舒适入目,终于楚室晓还是支撑不住倚着墙壁侧滑,伏趴在上面,几片银杏叶子恰合时宜的落下来,沾附在衣袂上,望着这片盈盈只寸的叶子,孤身飘零,仿佛还咫尺天涯,渐渐幽思的郁结促使他呕出一大摊的鲜血,喷溅在也落地的叶片上,洒散的点滴,有红有黄,更添堵塞。
“唉…”楚室晓闭合双目,将嘴角的血迹,抿的一抿,他落魄如此,本就有些污秽的衣袍晦涩的如乞丐一般,慢慢地变皱泛黄,这件衣服是他偶然间在一具木箱里得到,因特别所以拿来披上。当落叶聚成,背硌硬墙,落寞的一种浅浅的殇浓郁化不开的在脸上浮现,无论怎样,绰儿还是要寻回来的,倚靠着墙面的羸弱之躯坚毅不懈的撑起,缓缓磨着棱壁,站立了起来。
这家的院落,不及富贵,但也不俗,能栽种的起银杏树,想必不会贫穷,他摊开手掌,任凭一片落叶飘入掌心里,然后捏住叶片张嘴放入口里,一股涩味焦苦的在味蕾打转,立刻就清醒了昏沉沉的眩晕之感,这一激灵省醒,他稳立住了脆弱的身体,不在倚靠着墙壁支撑,仰首望了一眼这家院墙的高却,微微点了点头,或许连他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从没了绰儿相依为命的陪伴,他总是突然癔症,自己和自己说话,想必这一点就是这样的情景吧。
“哒哒哒…”楚室晓轻轻拿起门上的铜环,扣了扣,虚弱无力的拖累立刻让他仅敲了三声就后继乏力,细俏如女人的肩脯虚碰在门棱上,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紧挨着门口的他顿时没了依撑,向内倒了进去。
开门的是一个老伯,精瘦的面孔,清癯如镂,见突然倒落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惊讶的吓了一跳,慌忙的搀扶稳住。一时见倒进他家门的人,面容姣好,有些气虚清减但却活晕生香,一身装扮也不俗,猜测必定来至尊贵人家,但他奇怪的绾发,青丝如瀑,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并让扶住他的老伯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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