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却是觉得一个小小的县衙,竟有这么多破事,一个字可以总结他此时的态度:切!
还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比较好,平时偶遇地痞啊、巡巡街啊,再想想怎么努力升官啊,比钻营这些事情不是好过很多?
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在大兖王朝,捕快想要升级,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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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郝有德早早地起床了,他兄长今日值白班,所以今日他是一个人在家。
这几日来,他的运道不是很好,似乎所有的倒霉事一下子都凑上了一起,而这些倒霉事却都与一个人有关,那就是沈羽。
虽然他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可是外头的坏消息却是频频传来。
自己的小弟又被抢了。
这个月的保护费没有收上来。
那沈羽已经禁止自家小弟在县东收费用了。
那怎么行,每个月县东收上来的5两银子,他虽然需要分润4两出去,可自己好歹也能收到1两。
须知便是他兄长郝有行的月薪,也只有1两而已。
兄长...
兄长说沈羽武艺高强,他自有对付沈羽的法子,让自己莫要轻举妄动。
眼见着几日过去了,那沈羽踩着自己的名头上位,在外头越活越滋润,可是兄长似乎仍然没有行动。
郝有德坐不住了,在县衙当中,不能只有兄长一个人与沈羽不对付,他必须做一些事情。
当下顶着一身的伤,一拐一扭的走出家门,向着县南走去。
县南,无名巷口。
郝有德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轻轻扣起了门。
“谁啊,这一大早的!”
伴随着声音,门被打开了,出现在郝有德身前的,却是捕班的另一个班头黎正阳。
“咦,郝有德,你不是被打了吗。”
黎正阳没心没肺的问候了一句,突然又觉得不妥,便补充道:“哎呀,瞧你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怎么不在家休息休息?”
“咳!咳!”
郝有德轻咳了一声,试图清清嗓子,却是觉得喉间疼得厉害。
当下长话短说道:“黎班头,那沈羽已经禁止我们在县东收费了,往后属于你的那二两银子,郝某人怕是给不了了。”
以前县东是由黎正阳负责,郝有德要收保护费,自然需要过黎正阳这一关。
黎正阳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因为听到收不了分子钱而皱眉,而是因为听到了‘沈羽’这个名字而皱眉。
实在是因为沈羽的上位太过突然,太过耀眼。
一人守擂击败37个对手,这样的战绩不仅令县尉大人侧目,听闻昨日沈羽还被县令大人召见。
这样的人,他黎正阳不想与之站在对立面,也不想与之站在一起。
至于那2两银子的分润,算啦,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
似乎有点怂,他需要自我排解。
咳,我黎某人纵横无极县十数载,前后送走了好几任的县令,像沈羽这种小杂鱼,向来是不屑对付的。
做人呐,最重要的不是争强好胜,而是没有追求,无欲则刚嘛!
当下一抬头,亲切地拍了拍郝有德的肩膀,笑容可掬:“有德啊,不是哥不帮你,而是哥现在负责县西的治安,县东那一块,我插不上手啊,那毕文君不是没有调职嘛,你去找他,指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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