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雨笑得更开心,喝完杯子里的茶,下一刻那只空杯子就穿过门击中一个偷听的人。
“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山雨窜出去,一把抓住偷听额头受伤的文竹扔进书斋内。
“我记得有叫你们离开吧!偷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李山雨蹲到文竹的面前,眼眸冰冷无情感。文竹低着头,浑身颤抖,慌乱爬离李山雨。
“说吧!你为什么要偷听?”李山雨逼近文竹,文竹越退越远,直至到墙边。“这么不听话……啧……我可不会心疼,你是知道的,我毫无仁慈之心。”李山雨的声音有一种蛊惑感,似乎不听从她的话就会跌落无边地狱,永受折磨。
文竹恐惧无比,而为了让她更加害怕,李山雨动手划了一下她的脸蛋。
“啊!”文竹捂脸大叫着,似乎划在她的脸上的不是手而是刀。
“山雨,别管她了!”楼止瑜开口,给李山雨倒了一杯茶。李山雨看了看文竹不说话,走回楼止瑜身边坐着。
文竹感激望着楼止瑜,楼止瑜却不看他,在袖子里拿出一个类似哨子的东西,吹了一下。南羡之很快便出现了,他笔直站着,听候楼止瑜的的吩咐。
“撬开她的嘴巴!”楼止瑜说了一句,文竹满眼不可思议,她想逃,却失去所有的力气。她不甘盯着楼止瑜,想不到一直温和如暖水的楼止瑜竟然会说出如此残酷的话语。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长阳壁玉楼止瑜吗?他怎么能卖弄权力呢?他不该是这个模样,他该心怀天下,他该仁慈无比……
“郎君……你怎么会是这个模样?”文竹难以置信,她紧紧扒在地上,南之羡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出去。
为何……楼家三郎这么会如此残酷?他该是那蓝天的太阳,明亮无私……文竹大哭,南羡之一手刀劈晕她。李山雨望着他们,久久不能回神。
“你会难受吗?”沉默许久,楼止瑜问,小心翼翼打量李山雨的表情。
“难受?为什么?”李山雨一歪脑袋,勾出一个笑。
“你呀!总是口是心非。你明明想她活下来,你觉得她可怜。”
楼止瑜说出李山雨的心声,她的确有这个想法,但她也知道不可以。文竹喜欢偷听,这对于奴婢来说是一个很坏的毛病,而且她今天听到的事就是她自己送自己的一刀。毕竟是王氏培养出来的人,楼止瑜不想让王氏不高兴,只是文竹听到他和李山雨关乎人命的话题。
“留着她的命就是在给我们的脑袋上悬起一把刀,随时可能砍向我们。”李山雨还是明白的,她的难受只不过是残留的一丝良知在抗议她自己的冷血。
“山雨,有时我真的很心疼你。”楼止瑜伸手摸摸李山雨的脑袋,认识她时,她才九岁多一些,那双眼睛却是警惕、充满防备和绝望。
“心疼什么?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李山雨笑着。
“小娘子,狐府送信来了!”月珠在外喊,走了一会才进入书斋。
“是狐烈的信吗?”李山雨放下手中的茶杯,月珠把信给她,李山雨拆开看了一下。“我得出去一趟了。”看完了之后,李山雨脸色沉了一下。
“去吧!早些回来!”楼止瑜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月珠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了头。
“闻已打听,以狐府详。”
信是这样写的,李山雨骑着钱多多出门往狐烈和银鲛的住所走去。
“月珠,备好马车,我要出去一趟。”楼止瑜望着李山雨空荡荡的位置,敛目道。他也该做一些事情了不然长阳有一些人都该忘记辅国将军府的威名了。
杜家也好,谁也好,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不能安息了事,一百多具尸骸可得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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