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刚休息……她又出幺蛾子……

夏知禅为自己的劳碌命叹一口气,脚下飞快,简直变轻功了。

夏知禅进门那一刻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以及令人窒息的氛围。辅国将军府所有重要的人物齐聚李山雨的闺房,楼止瑜坐在塌前的地上,心如死灰,那模样让夏知禅心疼不已。这世间也只有楼止瑜才有这中风采,连悲伤都带着一道光辉。而这闺房最重要的人正躺在卧榻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怎么回事?”夏知禅问,心中拔凉拔凉的,一股寒风直撞他的脑子。“怎么回事?我走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夏知禅质问,他的脸色比任何一个人要难看。

不行……冷静下来……夏知禅赶紧听走到李山雨的身边,他有种预感,李山雨并没有死。他忽然伏下身把耳朵贴在李山雨的左胸前。

“你干什么?”一直想走却没敢走的赵思澈怒吼一声。

“闭嘴!”楼止瑜冷声道。

赵思澈立即没有话说了,心情复杂无比。楼止瑜凶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才是楼止瑜的亲人好不好……赵思澈心里满是委屈。小时候楼止瑜对他可好了,现在……被一个低等的平民抢了宠爱。

“呼……”夏知禅深呼一口气,赶紧打开自己的医箱,拿出针给李山雨施针。他的动作飞快,刹那间李山雨身上就插满的针。

半柱香时间过后,夏知禅确定李山雨的呼吸恢复了,这时他才要去擦汗,而月珠已经给他备好了汗巾。

“你的脚怎么了?”夏知禅见月珠走站着很别扭,脸上时不时有疼痛感,蹙起眉头问。

“我没事,小娘子怎么样了?”月珠忍着疼痛问,刚刚赵思澈把她推到花坛边,卡到了一下,应该不严重。李山雨才是最重要的,她没有事才好。

“她没有事,气急攻心,又上吊,却上不来才没有呼吸的,待会就醒了。”夏知禅刚说完,李山雨就醒了,一双大眼睛瞪着周围的人。

金鱼一样的眼睛!李山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疼……他喵的怎么回事?李山雨一脸懵逼,她这种表情正好对应“自杀未遂”后就茫然。

李山雨是自杀的吗?怎么可能?她在那变态熬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起自杀的念头,就这区区小事怎么可能!李山雨脑子混乱无比,她也没有说话,她只低下头沉思状。

依稀记得,我好像太生气,然后上吊了。可是这不是我的风格呀……

“山雨,别做傻事,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的。”沉默很久的楼止瑜道,紧紧抓住她的手。

李山雨一直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的脖子伤了。

去他喵的,这都什么事?

消息传得很快,皇宫的皇帝把自己最喜欢的杯子给砸了,陆力士暗自嘀咕:“这都什么事呀?”皇帝气成这个模样,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夜幕来临,一位白衣女子在大街上行走,然而没有金吾卫再看到她。她来到了王鸣的家,把还没有缓过来的王鸣又吓了一大跳。

她笑着,消失在黑夜中

李山雨没有睡着,她躺在卧榻上想了很多事情。时间不多了,无论她想与不想,都得离开了。

第二天,夏知禅给李山雨上药,发现伤口已经好了一些。夏知禅很惊讶,这愈合的速度比常人快太多了。

“真是惊讶……再过几日,你的伤口就会愈合了。”

“会留疤吗?”

“不确定。”夏知禅摇头,他可真看不出。李山雨的身体本来就异于常人,脸上的伤虽然愈合得快,但不代表不会留疤。

“没有什么所谓的。”李山雨道,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自己身上都是伤疤,也不介意多脸上一道。

楼止瑜昨夜一夜没有睡好,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辗转反侧没有睡着。早上起来,夏知禅给他煮了药,他喝了又了睡意,可是睡到一半又醒了过来。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的心完全定不下来。

楼止瑜最后起身,往李山雨的院子走。

院子很安静,楼止瑜的心越发不安,猛的冲进了李山雨的闺房。月珠倒在几桌上,房里没有李山雨的踪迹。

“南羡之!”楼止瑜喊了一声,南羡之跳下来,脸色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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