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文。”张惠美没有犹豫,立刻喊出了罗清文的名字。
罗清文一开始就认出了张惠美。她打扮得那么明艳动人地站在马路边上,他即便眼神再不好,也无可避免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
他班上有五十多名学生,每一个学生的家长他大约都记得,但张惠美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位家长。
因为每一次他找她谈话,聊关于她女儿在学校的各种问题时,她的态度都非常敷衍,甚至还几次打断他的话,然后到办公室外面抽烟。
她长得好看,但作为一名高三学生的母亲,她却是极其不称职的。
尤其这段时间,她女儿樊栀和他儿子罗梦马的那点关乎早恋的破事,让他对眼前的这位家长完全没半点好感。
只是他是有礼貌的人,张惠美既然喊了他的名字,他当然会停下来。
他捏了刹车,自行车伴随着一声微微有些尖锐的刹车声停下,他单脚撑在地面上,转头看着张惠美说道,“你是宁栀妈妈吧?找我有事?”
张惠美没有绕弯子,她直接说道,“罗清文,请你和我假结婚。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条件你任提。”
——
樊栀和樊耘又逃课了。
薛风对这种事早已经习以为常,他以为身旁难得的清净会让他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中。
可是,半天下来,他的脑袋总时不时地想,前两天樊栀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认真学习,努力考大学的,今天应该不太可能会逃课。
而且昨晚她妈妈决定了今天去离婚,难道她是专门逃课陪她妈妈去离婚?
如果她陪她妈妈去离婚,她那渣男爸爸会不会又再刁难侮辱她们母女俩?
向来在课堂上从不会分心的好学生薛风这会却在课堂上如坐针毡,尽管他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他的心早已经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在咬着一样。
中午吃饭时,平时跟着樊栀樊耘一起玩的那群小混混聚在课室外面耍嘴皮。
“你们听说了没,昨晚樊耘他妈进了医院,要做手术,樊耘不敢签字,栀姐又打了他一顿。”
一向对这些笨蛋坏学生的无聊聊天内容不感兴趣的薛风这时却在听到他们提起樊栀时,忍不住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樊耘一向这么耸,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栀姐一直在罩着他,他哪能混得到现在的地位。”
“我们栀姐真是了不起,昨晚樊耘他妈的手术费全是我们栀姐垫付的。”
“栀姐对谁都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欸,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栀姐虽然对谁都好,但都只是表面的好,肤浅的好,但唯独对樊耘是真的好。
每次樊耘闯祸,栀姐都会替她善后,他需要钱,栀姐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他。他需要帮忙,栀姐不遗余力地帮他。
像昨晚樊耘妈妈病了,还是栀姐最先发现的,也是栀姐一路送他妈妈去医院,在那里守了他妈一夜。
这些都是樊耘他妈妈今天早上打电话到办公室给帮他们两个人请假时说的。我那时恰好在办公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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