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站立床边,锦离垂眸,若有所思注视着床上的人,默不作声。

时间静静流淌着。

她似乎也不急,就那么看着他。

两人默契的进入一种怪异的战斗,谁先动算谁输。

空气似冻结了,

锦离是一个矛盾的人,有时候耐心非常有限,有时候耐性好到连她自己都佩服。

关乎输赢她的耐性一向爆裂到令人窒息,甚至可以说是偏执。

小时候和哥哥玩木头人游戏,一次未输过。

尤记得,七岁那年,跟堂哥堂姐们玩躲猫猫,她硬是窝在一个角落几天几夜没挪脚,后来还是大人们用探测仪才找到她。

当时,锦家老爷子大发雷霆,严令禁止家里的孩子们再玩躲猫猫。

因为小锦离已奄奄一息,差点就凉透了……

简直用生命在玩游戏!

别的孩子把游戏当游戏,而小小的锦离已然把游戏当成了一场对决。

PK当然应该是有输有赢的。

锦离要赢!

晨曦微露,锦离仍然一动不动,目不转视。

一站一躺,闭着眼躺着的人处于劣势。

明明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眼睛闭着,那种感觉令人发毛。

情不自禁猜想她是用什么姿态表情盯着自己看,有没有在笑,是不是笑得毛骨悚然……

闭眼想象令人不适。

并且,对方貌似打算站到天荒地老。

不赢,誓不罢休的精神!

有点无奈....

躺着的人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

他对上锦离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没有了憎恶愤怒,眼神淡漠又辽远。

似苍穹之眼。

初战告捷,锦离露出云开雾散的笑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和头颈部,侧身而坐,抬手抚过他眼睛,声线清朗:“今天才发现,你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对方没理她,望着天花板,锦离也不在意,掀开被子,视线瞟向他下半身,翻看他屁股底下的尿不湿:“嗯,你身体有所好转,一夜过去居然没有失禁,可喜可贺。”

“都不用换衣服。”说着就一把扯了他裤子。

那人:.....言行未免太不一致了吧!

锦离眼角余光扫到他踡曲的大姆指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勾笑,拽四角裤的手一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把药。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戳他几针,捏紧下巴灌药。

“咳咳咳....”对方激烈咳嗽不止。

锦离又往他嘴里灌了一杯水,确保药进入胃部。

之后,手往后腰一探,拿出针管,动作快速地扎入他静脉,注射药液。

那人眼底并无惊惧,看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些好奇。

很快,不可阻挡的困倦铺天盖地袭来。

他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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