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斯莱特的要求下,辛迪尔德以护卫的身份跟着威斯敏伯爵一行人离开了达恩堡。
几天前差点经历了死亡以及那种种诡异的神迹让他觉得脑袋痛得不行,那个神奇的小家伙让自己不能把任何事向外透露,辛迪尔德只能一个人沉受着这巨大的秘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把自己的衣服掀开观察自己的身体,那道深到足以见骨头的伤痕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恐怕自己做梦也想不到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近乎起死回生的法术。
熟悉的达恩堡军士们都已经战死完了,那一天晚上的屠杀仍旧让他感到害怕。他还记得阿默尔管家被四五个流寇围着乱刀砍死的惨状,也还记得自己一直暗恋的安莉赤裸的遗体横躺在那里。这一切都成为他这几天以来挥之不去的噩梦,每晚他都会在睡梦中惊醒,他总感觉会有人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虽然没有了伤痕,但是他还记得那份刺辣般的疼痛和血流不止的绝望。
威斯敏伯爵带来的卫队都是一群骑士,他们无论从地位上还是战斗力上都高于自己这个落魄的贵族,有些时候他因此羞于提起自己的姓氏,为何要让自己背负这份落魄和悲惨。
这几天以来,每晚的露宿他都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帐篷里,这里他唯一认识的也就是德斯莱特,只不过自从离开达恩堡以后威斯敏伯爵就不允许其他人过多的接触德斯莱特,因此自己也很久没有和那个救活自己的小孩说过话,更没有陪他一起练过剑了。
威斯敏伯爵的卫队长罗斯特爵士带着部分卫队骑士搜寻着趁乱逃跑的流寇的下落和休整达恩堡,而自己则跟着其他人一起到达了格兰德城。这里曾是艾菲尔家族的领地!看到繁华的格兰德城,辛迪尔德内心五味杂陈,如果几百年前自己的家族没有因为犯错而被剥夺爵位和领地,也许自己才是这庞大城市的领主!当然,无可厚非的是艾菲尔家族统治下的格兰德城可没有如今的繁荣昌盛。
自己的曾曾祖父带着一家人离开这个城门的时候,是否会想到几百年后他的后代会如此落魄的归来?
辛迪尔德看着那高大的城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死吻”的剑柄,这把家族传下来的剑是否能感受到回家了呢?虽然这里显然不再是他的家了。
每一名骑士都会在自己家族的纹章上添加效忠的家族的图案,辛迪尔德看着周围那些威斯敏伯爵卫队的骑士们盾牌上的各色纹章,不由得想起自己父亲临死前都不能忘记的曾属于艾菲尔家族的“黑色火焰”,可惜那纹章随着家族的荣耀永远的离去了。自己如今只能穿着一件普通的印着红色闪电的纹章甲,盾牌上也只有格瑞斯家族的标志,这些无一不在无时无刻地提醒自己,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士,一个没落家族最后的子嗣。
“各位大人跟我来!”格兰德城的领主亚曼子爵的管家吩咐了几个仆人将他们的马匹牵去了马厩,又带着他们到了休息的地方。“喏,这是给你去酒馆的钱!”但是当辛迪尔德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管家拦了下来,将一袋第纳尔扔给了他。
无论如何,住宿是提供给贵族的,哪怕是小小的骑士也属于贵族的身份,而一般的士兵自然是没有资格享受这份待遇的,虽然一般情况下会给他们安排军士的营地,但是一行人中只有辛迪尔德一个普通士兵,管家恐怕也就懒得管他,给他一袋钱去酒馆享受已经是格外的恩泽了。
“等等,他也是贵族!艾菲尔家族的辛迪尔德!”那个救了自己和德斯莱特的骑士西摩恩也许是这几天以来和自己接触最多的人了,自己曾向他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和经历。
“艾菲尔?”管家一脸尴尬地伫立在了那里,他总觉得在哪听说过这个家族,可是这家伙竟然只穿着普通军士的盔甲。
辛迪尔德一把接过钱袋,“谢谢!”向管家本和西摩恩致谢之后,他红着脸离开了领主府,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可如今自己却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独自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反而更加惬意了,尤其是那些乞丐和平民一看见自己身上的格瑞斯家族的纹章,所表现出的畏惧和谦让,让自卑了几天的自己重新感受到了自信。
推开酒馆的大门,酒馆老板的大胡子下保持着对待国王般的微笑,“瞧瞧是谁来了!欢迎来到傲慢芝士酒馆,快进来找个位置坐坐暖暖身子吧!”
“一杯麦酒!”辛迪尔德坐了下来,也许自己真的属于这里吧!
“伙计!你听说了吗?蕾蕾雅昨天晚上被狮心团的一个小崽子睡了!”酒馆里充斥着佣兵和酒鬼之间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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