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与玉凤暂作了分别,毕竟一个是客,一个是那作陪的,也着实走不到一起去。
“自个儿注意些,莫又要犟着你那性子行事,这洋人的地界上,那姓孙的管不着,所以我也顾不上你太多,总之留你一句话,见机行事。”
婉清紧紧握着玉凤的手,千叮铃,万嘱咐。
“知道了,我这些年吃那红老太婆的木条子也吃了许多,该懂的道理也懂,我在您婉清头牌的眼底里,难道就真是那一个榆木脑袋喽!”
玉凤与婉清开着玩笑,缓解着气氛,她终还是将手抽了出来,搂抱了下婉清,尔后开了门,踏了出去,消失在了婉清的眼里。
说一点儿也不担心玉凤,那是不可能的,可此前那蔡胥说了,有人会带着自个儿去赴那宴会,婉清也只好呆在房里。
初始婉清以为那蔡胥是随意说的,可当她晰开一条门缝,朝外打探时,瞧见的场景确实这样:门外陆陆续续地有着仆从,他们轻轻叩着门,带着房内的客人去赴了那宴会,没有仆从叩门的,便关着,也不晓得里面有什么动静。
那其余的屋子,一个接一个的被叩开,内里有的是那洋人,也有些是那当官的,从他们穿的那身儿官服便就瞧得出一二。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被领了去,最后,只剩了婉清一间儿房。
正当婉清考虑是否私自出去,跟着别个的尾巴后面时,终于来了一人来到她的屋外,叩开了房门。
“请。”
这是一张熟面孔,是此前驾着马车将婉清送来此地的洋人马夫。
“谢谢您。”
婉清不晓得他与这屋子主人的联系,只是跟在他身后,入那宴会去。
......
婉清前脚进了那香满阁,原些个推杯换盏的人齐刷刷地回了过来,望着婉清,好似要将她前前后后看个透亮,弄得婉清一阵阵的不舒服。
“请。”
大概是那洋人马夫只学会说这一个词,他为婉清移开了凳儿,示意她坐上去。
“谢谢。”
婉清也只好选择无视那些各怀心事的人,挪着步子,走到桌前,尔后安安静静地坐下。
周围人瞧见了婉清坐了下来,也互相的聊了起来,不过分为了两波,洋人是一波,那满清做官的,又是一波。
这洋人大都不懂这些个中国人说的话,当然,这些做官的,也不懂这些外邦人说的“鸟语”。
婉清坐的位置比较玄妙,她坐在那靠近主位的右手边,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面色看着也是颇为的和善,他瞧着婉清,对着她淡淡的笑着。
这长桌到了如今,便只剩了两个位置无人:一个是那主位,主人都没来,那他们这些客人也就只能东一句西一句的拉着琐事,琐事聊尽后,便也只能撑着脑袋,或是伏在桌上发呆。
“小姐坐。”
又一个人来到了这宴会,仆人照旧为她移开的椅子,摆着毕恭毕敬的姿态,邀她入座。
“凭什么她能坐在那!”
正准备坐下的蔡胥瞧见了坐在主坐右手旁的婉清,腾的一下,拍着桌立了起来。
“你那污秽地儿来的女人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给我滚起来!你不配!”
蔡胥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哪有此前那文艺女子的模样,比那街市随处可见的泼妇还要无理智,说完一句,便要上前去揪打婉清,全然不顾在场的周围人。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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