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沈凌害怕了起来,“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别瞎,不怕,有我在呢。”陈皮安慰她。

沈凌绝望的看了一眼陈皮,更绝望了,大半夜的,如果是个威武雄壮的而且充满安全感的男子陪她一起被困在山上,她也许可能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庆幸,或许能够看见希望的光芒,可是现在,现实是要一个比她还漂亮的“美女”陪着,她有点吃不消啊。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我不怕?”沈凌哭腔道,“我手机没电,你手机没电,就连这个手电筒也……”到这里沈凌瞅了瞅手里还在努力为她做贡献的手电筒,努力亮着几乎不亮的灯芯,“呐,连手电筒也要罢工了。”沈凌欲哭无泪。

“你别哀嚎了,仔细的看着点脚下。”陈皮不理会沈凌的“悲戚”,用脚拨开地面上的杂草,一只手抓着沈凌的手,心翼翼的牵着她,生怕她摔了跤。

沈凌也安静了,安安静静的跟在陈皮身后,再怎么不想承认,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熟话,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也能够倒牙,沈岸和夏樱樱在担心沈凌和陈皮的时候,上响了几个雷,下雨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夏樱樱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沈凌电话也打不通,陈皮电话也打不通,他们两个人到底会去哪里吗?”

“没事的。”沈岸安慰着,只是眉间的锁一直没有打开。

夏樱樱想什么又闭上了嘴,此刻,沈岸比她更担心吧,她若是这样失去分寸,沈岸也只会跟着更着急。

沈凌被雨水打醒,努力的挣开眼睛,挣开闭上,闭上再挣开,如此反复,脑子里一片模糊,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感觉身子像散架了一般。

觉得身下软乎乎的,沈凌支着胳膊起身,头痛的要命,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脑子清醒了些。

回想着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好像她和陈皮摸黑下山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她一不心踩空了,从山上摔了下来……

头确实很痛,痛的忍不住皱眉,“陈皮……”沈凌想起来,陈皮和她一起掉了下来。

“陈皮!”沈凌慌了,“陈皮!”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掉下山崖的时候,陈皮也跟着掉下来,而且把她护在怀里,“陈皮。”沈凌哭了。

“鬼嚎什么?我还没死呢。”陈皮难受的皱眉,“你要压死我么?”

沈凌一个激灵快速起来,难怪这么软和,原来是陈皮给她当垫背呢。

“陈皮,你怎么样了?”沈凌心翼翼的扶起陈皮,脸上挂着泪珠。

陈皮看着梨花带雨又不敢哭出声的沈凌,突然苦笑,“你也有关心我的时候?”

沈凌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突然死死的抱住陈皮,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陈皮受宠若惊,不敢相信沈凌会主动抱他,“沈凌,你……”想什么煽情的话,想了想,还是算了,“你再不起来,我可就抱你了。”痞痞的味道带着坏坏的威胁。

陈皮以为沈凌听了他的话,会起来,然后再骂他一声“流氓”的,或者再额外送他几拳的,可是,沈凌没有……这让陈皮感到意外,难不成从山上掉下来,她摔坏了脑子?

“喂……你?”面对这样的沈凌,陈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什么。”沈凌松开陈皮,用手抹了抹泪,也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了,“我扶你到别到地方。”怎么着,也得先避避雨吧。

沈凌扶着陈皮走走停停,好像陈皮伤的比她重,再看看这雨,也没有要停的节奏。

好在,前面有一个山洞,虽然沈凌很不想进去,可现在已经没有她在挑选的余地了。

洞里又黑又冷,沈凌和陈皮相互依偎着取暖,这暖越取越冷。

冷的透顶了,沈凌,“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干柴,这样冷下去,咱俩都会生病的。”

陈皮拽住沈凌,“你是真蠢还是假蠢?这么大的雨,即使有干柴也变成湿柴了。”

沈凌囧的想拍自己几巴掌。

陈皮看了看洞里的墙壁上,有被熏黑的痕迹,“这洞里应该有人来过,你看墙上那些被熏的痕迹,不定,洞里面应该有木材。”

“好,我去找。”

“我和你一起去。”陈皮记得她怕黑,有的时候只是硬逞强而已。

沈凌淡淡的笑,嘴角微微翘起,“嗯。”

陈皮摇摇头,这样安静的沈凌仿佛修炼的什么大法,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这让他很不适应。

“你没发烧吧。”陈皮伸了手,在沈凌额头上试了试,大惊失色,“你真的发烧了。”沈凌的额头烫的很。

沈凌撅着嘴,“是你手太凉了。”抓了陈皮的手,就往山洞深处去,“快,我们去找木柴,不然我们都会被冻死。”

木柴是有了,可接下来,生火就成了大难题,他们身上并没有生活的工具。

“怎么办?”沈凌看着这一堆木柴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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